这个花销,和账面做的相当漂亮,赵之昂扫了眼,又看了看赵胥,没说话。
边,杜公公也暗暗称赞,都说四皇子心细,颇有谋略,现在看来确实不假,居然连和延平知府聊天算账用的废纸,都带回来了。
不用,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关键看赵之昂吃不吃这套。
“这么说,引度流民的事,你是事后知道的,并还认真把关了,觉得没有问题,这才同意的?”赵之昂道。
赵胥应是,“确实如此。”
这个时候,他是点谎都不能有,所以,赵胥所说的每句话,都是他在来前仿佛想过的。
“户籍核对时呢,你也只是知情,却没有查验?”赵之昂的声音冷了些。
这是重点,赵胥忙起身,在赵之昂面前磕头,认错,“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此事儿臣确实失察了。”又道:“那几日,儿臣正好得了风寒,您的口谕传来儿臣正发烧,浑浑噩噩的不甚清楚,又私心里以为周弢是为国为民的好官,所以就放松警惕了。”
“风寒,还真是巧合啊。”赵之昂又喝了口酒,眯着眼睛盯着赵胥,“朕再问你遍,延平府的事,你果真不知情?”
赵胥抬头看着赵之昂,心头砰砰的跳,“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否则,论如何也会阻止这件事发生。”
“那朕让你见个人。”赵之昂放了酒盅,杜公公就转过了屏风,过了会儿领了两个人进来。
人被捆着,蒙着眼睛堵着嘴,另外个人则是柳大人。
赵胥的眼睛,瞬间被蒙眼的人吸引住,因为他知道此人应该是杀延平知府周弢的凶手。
这不惊奇。
惊奇的是,他看着这个人很眼熟。
柳大人拆了此人的眼罩,双凹陷的浑浊的眼睛露了出来,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然,噗通声在赵胥面前跪了下来。
瞬间,赵胥将这半个月所有的不解和疑惑都解开了。
刘婶脚上绑着的绳子印子,柳大人轻易抓到的凶手,以及为何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急赶回了京城。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个在陆上就被杀了刘婶,凶手为什么还要捆她的腿……还有,具尸体在河里五六日,应该早就浮起来了,为什么偏偏在柳大人来的时候浮起来呢。
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知府的人,为什么会莽撞的摔断了肋骨,就在延平府外的庙里养伤。
就好像等着别人来抓他。
原来如此。刘婶是被打死了,但是对方却在她的脚上拴了石头,等柳大人来了以后,才将绳子剪短让尸体被人发现,而男子摔断肋骨养伤就是故意的,因为他就是在等柳大人抓他。
为什么如此。
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常随啊。
不过,就在两个月,他派常随去福建办事,却不料对方走杳音信,他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认识吗。”赵之昂看着赵胥。
赵胥点头,回道:“认识。”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害他?
他们还做了哪些事?
他真是太蠢了,居然点破绽都没有发现。
“说吧。”赵之昂示意柳大人。
柳大人拱手,将他在延平府查的内容都说了遍,和赵胥方才推断的没有出入,说完顿了顿,“……因为涉及殿下,微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