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湛也得不到苏婉如。
“这不是你说了就能定的事情。”沈湛道：“还是想想自己吧，经过今天事，你大概连德庆侯府的大小姐都娶不上了。”
赵衍扬眉，“有镇南侯和朱世子相陪，赵某不寂寞。”
“我不会，我可以回家种田。”沈湛语气波，“祝宁王，婚事美满。”
赵衍眉顿，失笑。
“很精彩啊。”苏婉如看着三个人你来我往，混战的画面，“没想到都挺能说的。”
朱珣瞪她，都是她起头的，“谁有你厉害，把人廖大人气吐血了。”
苏婉如白了他眼，哼哼了两声，“看来，我出宫后就去戈府好了。”
“戈大人还不错。”沈湛本正经的评价道：“但他不定愿意将女儿嫁给你。”
言下之意，你配不上戈玉洁。
“我不扫了。”朱珣将扫把丢在地上，“你们合伙欺负我。”
苏婉如哈哈大笑，和朱珣道：“要是被禁足个月，你就个月不能去女学了。”又道：“这春日里春草茵茵，山花烂漫，夜如水，长夜漫漫……实在是熬人呢。”
四面静，三位听众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副不敢相信她能说出这种话来。
“看我做什么。”苏婉如道：“难道你们不是？”
沈湛扫地。
赵衍扫地。
朱珣捡起了扫把，埋头扫地！
苏婉如噗嗤笑，跟在后面做着样子，却想起了件事，若有所思道：“你们可查过，延平知府周大人和廖大人以及杜大人还有祝大人，有什么来往和联系吗。”
“没有来往。”沈湛道：“至少明面上！”
朱珣道：“那就奇怪了，他们为什么要帮延平知府？”
“那有没有共同点？”苏婉如停下来，歪着头想了想，“比如，曾拜在人门下，比如，曾在个地方为官，比如家夫人是手帕交？”
沈湛停下来看着她，“都不是。但他们确实有个共同点。”
“他们都是前朝遗留的官员。”赵衍接了话，说完，和沈湛对视眼，显然两人都查到了这点。
苏婉如愕然，随即明白过来，前朝覆灭后，两方势力对立，许多州府都在两方的拉锯战，不停的更换着归属，久而久之，论是后宋还是大周，打下哪座城只留下禁军守卫，不扰百姓不换地方官员。
所以，后宋兵败赵之昂登基立了大周后，依旧有很多前朝官员留任，而其还颇有功绩。
比如杜大人，当年在福建他带兵打击海盗倭寇，声震四方，连苏正行都夸赞过。
“我记得，荆州贪墨的那位鲁大人也是前朝遗留的官员吧，还有那位齐大人，似乎也是。”苏婉如看着沈湛，沈湛颔首，道：“确实如此！”
难道这些前朝的官员们，暗结了盟，起做贪官污吏，毁大周江山？
不至于吧，这东榔头西棒子的，有什么用？
“我查过，开朝之初，前朝遗留的官员，在朝的有十五人，外放的有五人。”赵衍道：“但依我看，不是每个前朝官员，都和廖大人他们有来往。”
确实如此，今天官里很多人的表现，至少他们没有看出多余的情绪来。
“这么诡异啊。”朱珣道：“那就难查了。而且，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书信来往，也没有联系，就算有人心怀不轨，我们也查不出来的。”
朱珣又道：“要不要和圣上说？”
“不用。”沈湛看了眼赵衍，“此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说了也没有用。”
赵衍讥讽道：“镇南侯不必如此，若非今日的事伤及流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