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大声喝道:“放肆!”
“放你娘的屁!”有人光着膀子,浑身的刀疤,“你个枢密院副使不过二品,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老子也是二品,还是正的。”
廖大人被喷了脸口水,胳膊也被拖着,“你……你放手。”
“放屁。”那人怒道:“就算今天被圣上砍了脑袋,老子也死的值了,为后世从戎舍命的武将正名,值了!”
呼啦啦的,转眼功夫,衙门里有些头衔的官都被连拖带拽的出了衙门。
“廖大人,廖大人你也在啊。”杜大人衣领被扯着,虽气的直抖,可就是挣脱不开,这是习武的就是股蛮力。
廖大人以袖遮脸,气的吐血。
“关……关我什么事,你们快放开我。”有人喊着,众人回头才看到是祝泽元,就听有人喝道:“事情就从你这个孙子开始的,你不去,怎么行!”
祝泽元被人提小鸡崽子似的,提着往皇城去。
人群后,苏婉如拍了拍朱珣的肩膀,道:“你说好去茅厕的,时间太久他们会怀疑你掉茅坑去了。”
“我做的怎么样。”朱珣副求夸赞的样子:“这些人都是我喊来的。”
苏婉如点着头不迭,“禁军加进来是点睛之笔,相当好。”
“不过,王屠户不是我喊我,我不认识他,还有镖师啊,武官的人啊,都不是我。”朱珣道。
苏婉如轻轻笑,在他耳边道:“是我喊的,王屠户的侄女,在娴贞女学读书呢。”
“原来如此,那镖师什么的呢?”
“镖师是的,武馆的人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从人流了吧。”苏婉如道:“那面旗子如何,大气吗。”
朱珣噗嗤笑,指着她道:“我就说字迹有点熟悉,原来是你的写的。”他哈哈大笑,又道:“那边关将士的话,也是你找人安排的?”
“没有,我没那个本事,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苏婉如看着朱珣,朱珣摇着头道:“我……就是有,也来不及啊。”
两人说着,对视了眼,齐声道:“是我哥!”朱珣又道:“你和我哥真是心有灵犀啊,想到起去了。”
官抓住沈湛权抓祝泽元,他们就将此事歪曲下,变成了,官说武将低人等。
拳打大片。
“他是不会老实待在家里真被禁闭的。”苏婉如也很高兴和沈湛不谋而合,随即又推着朱珣,“你快去,闹起来闹起来。还有杨尉让他惨烈些,去金銮殿上哭去。”
“知道了,你都说了几遍了。”朱珣说着,拔腿跟着众人去了。
苏婉如靠在墙边,眼底含笑。
而此刻,妙事茶馆内人声鼎沸,张铁嘴指着外面,道:“你们瞧瞧外面,把这些武夫武将气成什么样子了。读了几年书,就当自己是圣贤人,就是天下敌了。”
“是啊,真是欺人太甚了。”
“镇南侯是堂堂品大员,怎么就不能抓个河北路巡抚,和个禁军尉统领。”张铁嘴道:“这么多人读书人官,围攻镇南侯个人,不就是欺负他同僚都在戍边吗。现在你们看看街上,让这些读书人知道,习武之人可不是怕事的,天地正气浩然存胸,他们是最讲义气的真汉子。”
“绝不能让镇南侯被这些人欺负。镇南侯莫说抓个河北路三品巡抚,就是把徐立人抓起来都可以。”
众人七嘴舌,义愤填膺,有人喊道:“走,我们为镇南侯声援去。圣上不能关镇南侯。这样就是寒了边关千万将士的心,将来人守卫戍边,我们岂能有好日子过。”
“对。难道让那些读书人去守国门,那我们就又要过上几十年被异族统领压榨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