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出了门。
沈湛摸了摸把胡子,又去镜子上看了眼,觉得还不错,负手出了门。
院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段震迎过来,拱手道:“侯爷,这些人的来路没有查到。”
“意料之内。”沈湛并不惊讶,“收拾好,我们启程。”
查不到也没事,只要祝泽元在手里,那些人自然还会再出现,他也定能查到祝泽元背后那些人的来路。
囚车先出的门,孔顺义带着人护送,延平府进京作证的百姓则坐在随后的马车里,共来了四个人,三位年轻的男子,位四十左右的妇人,有位男子受了伤,此时正有妇人在车里照料着。
祝泽元坐在前面,用袖子遮住脸,路走着骂着,“沈湛,你这是越界,你根本没有资格管这件事。你给我等着,回京后,我定要参你本。”
“那些人的事与本官关,本官只是来劝架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放我下来。”祝泽元嗓门极大,苏婉如被他吵的不耐烦,和孔顺义打了个眼,孔顺义隔着囚车的栅栏,掌将他劈晕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许多,苏婉如走到马车边,隔着帘子问道:“宋丸,伤势如何,等进了沧州,给你找大夫换药。”
“苏姑姑。”车里受伤的青年探出头来,很瘦,看上不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我没事的,伤也不疼。”
苏婉如和他点了点头。
“苏姑姑,真的能将那些害我们的人,绳之于法吗。”宋丸看着苏婉如,问道。
苏婉如颔首,回头看了眼沈湛,和宋丸道:“有侯爷在,他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
“谢谢。”宋丸道:“不知道我们别的乡亲怎么样了,是不是和我们样……”
苏婉如沉默的叹了口气,又道:“德州府的刘大人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
“是。”宋丸应是,放了帘子靠在车壁上,照料宋丸的钱婶瞪了眼宋丸,“有侯爷在呢,你不要直问问问的,会儿把侯爷弄的烦了,就不管我们了,看你怎么办。”
宋丸愣,朝外看了看,道:“不……不会吧。”
“总之不要说这些事,我们现在就是要帮他们报仇,不是直挂在嘴边说的。有的话说回两回没事,要是总说,伤心的事也变的不伤心了。”钱婶道。
宋丸点头,又重新躺下来,钱婶掀了车帘看了眼外面,苏婉如正骑马走在车侧,风吹的女子的脸红扑扑的,很是娇俏。她又看看沈湛,咳嗽了声,道:“苏姑姑,我们路上要走几天?”
“很快,再走四天就到了。”苏婉如安抚的道:“婶子想要下来走走吗。”
钱婶摆着手,道:“不是,我就问问。”说着,看了眼苏婉如的手腕,拿眼睛瞄了好几下,这才放了帘子。
官道上来往很热闹,但确实没有先前的流民了,苏婉如心里叹了口气,将赵之昂在心里骂了遍。
此刻,数百里之外的延平府内,也并不平静,知府乃是旧臣,和荆州知府如出辙,乃是前朝留下来的旧臣,算起来在延平已经待了十几年。
“老爷。”周府的大管事拿着信急匆匆的进来,“老爷,快马送来的信。”
周大人将信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拆开,随即脸白,咚的声跌坐在椅子上,管事吓了跳上前扶着他,“老爷,是不是出事了?”
“德州那边出事了。河北路巡抚祝大人被抓起来了。”周大人道:“前天夜里,德州禁军尉户甲在办事时,被镇南侯撞见,镇南侯当即将德州五百禁军悉数射杀,户甲也被押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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