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拿或者不拿，结果都是样的。
“他们不给。”说话的人似乎蹲在人群后面，这么看去，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到底是谁说话，“我们抢，不抢到吃的我们就要饿死了。”
“抢！”有人回应，“官家道，滥征税赋，让我们地可种家可归。你们要怪就怪官家，怪不到我们。”
说着，有个年轻人冲了过来。
沈湛根本不和这人废话，抬脚踹，那年轻人像抹布似的飞倒在人堆里，他目光扫，落在人群之后，脚下点，人如鹰隼般跃了起来，人群发出惊呼声，再回神沈湛已经回来，手里提着个人瘦的如同猴子样的男子。
“你是谁。”沈湛捏着那人的脖子，那人瘦小脚根本点不着地，只能憋红了脸，脚四处乱蹬，“谁指派你来的。”
那人咳着，样子吓着了那些要跟着来的流民，个个停在原处，有些惊恐害怕的看着他们。
“没有人指使我们。”像瘦猴的男人道：“我们饿，官家不管我们，我们只好自己寻机找吃的，我们要活下去，只能自己帮助自己。”
沈湛手用力，就听那人脖子咯吱响，那人瞪大了眼睛，那人喊道：“你们不要管我，你们快上啊！”
那些流民似乎受了刺激，忽然拥而上。
沈湛将手里的人将破布样丢了出来，抓住苏婉如的手，道：“这些人不好办，你先上马离开。”
她将她往马背上放，但前面路被堵，有人扑了过来。
个孩子拦在了马蹄前，但凡马抬脚，那孩子的身体就能被踩个窟窿。
而身后，段震和刘长将刀收入鞘，用刀鞘拍向涌来的人……有时候强大的敌人，比弱小的敌人更容易对付，因为他强大了，你才能毫顾忌的应对，论生死，都各凭本事。
可是面对这样群人，他们手寸铁，你若挥刀斩杀，自然是刀起刀落的事，但人杀了却不但没有丝痛快，反而都是罪恶感。
沈湛懒得管，弯腰，将躺在面前的孩子提起来，那孩子惊恐，张嘴就咬，可不等他下嘴，人就被丢了出去。
沈湛随即抬脚踢开挡路的人，喝道：“不要以为弱，老子就不敢杀你们。”
他是饿过的人，也和这些样，深知饿极的人有多危险。
没什么可留情的，你做了选择，那么就要为自己选择付出代价，这从来都是公平的。
“杀人啦。”有人喊道：“杀孩子啦！”
方才那个被丢出的孩子，又重新丢了回来，肚子有把刀，瘦弱的身体以为疼痛而扭曲挣扎着，个妇人扑上来，抱住了孩子，哭喊道：“我的儿。”
段震上前给孩子止血，包住了伤口，又脱了衣服将孩子裹住。
苏婉如看着眼睛红，瞪向人群的，指着人道：“是他！”
沈湛起身，速度极快，那人想跑可后领被揪起来，摁在了地上，“你煽动他们来抢的？”
“杀人啦，杀人啦。”那人像条泥鳅，滑不溜丢的在地上打滚，沈湛抬手将这人劈晕，提起来看着堵着他们的流民，“谁认识他？”
那些人满眼的惊恐，还有愤怒和绝望，因为在他们看来，沈湛连着杀了两个人。
“等下。”苏婉如坐在马背上，所以目光看的更远，“你们不要被人煽动了，这孩子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根本没有用兵器。”
沈湛空手的，段震和刘长的刀已经入鞘。
“你们杀人，你们是恶人。”有人喊道：“打他们，和他们拼了！”
苏婉如愕然，这些人根本不听道理啊，沈湛就含笑扫了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