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的刀戛然而止,众人越发的恼怒,前后夹击,男子并未直抓着甄全,下刻将人丢在地上,脚踏上其后背,玉箫出接住根长枪。
枪挡住抬送,枪主走蹬蹬后退,随即左侧刀入,右侧横扫来狼牙棒,直击其肋下,卷着风带起衣摆。
男子跃起,半空旋转,抬脚下压,左脚是刀主,压的其右腿软,咚的声跪下,右腿是狼牙棒,踢在握着的手,力道之大棒子脱手,砰的声钉在了墙上,震的屋顶的灰土簌簌落下,像戏台子上起雾,有股不真实的仙气。
男子旋踢人落下,勾脚,仙桌腾挪近身,抬,桌子翻转,砰砰三声,三只飞镖被挡在外,男子呵呵笑,长臂伸,抓住就近瘦小年轻人。
这抓,抓的不是衣襟也不是手臂,而是头发,那年轻人疼的嗷的声叫,喊道:“你她妈是女人吗,打架还抓头发。”
“抱歉,没注意,下次定当换别处。”男子说的本正经,揪着头发摁,反掌为刀,劈在年轻人后脖颈上,年轻人眼睛翻,倒在了地上。
又来,三人自后上,男子将桌子又是翻,未回身,桌子在头顶飞过去,身后三人始料未及,翻身躲避,就在这时,直坐着未动的阎冲猛然跳起,单脚飞踹,仙桌四分五裂。
都是杀人的人,我不杀你,就被你杀,所以每招都是致命的,但男子显然不是,他的招既是杀人的招,又是花哨的招,举手投足行云流水,却并不因此减少杀伤力。
显然,男子并不真的想杀谁,他看上去只是迫不得已接招拆招而已,所以,见阎冲来,奈笑,勾起地上落的长刀,握住,玉箫收起,杀气也外露了两分。
和什么人打架,用几分力,打到什么程度,显然男子是考虑过的。
阎冲的武功显然比所有人都好,你来我往出了堂屋,屋外更空旷,只听到兵器的铿锵之声,火花飞起如同烟火,随即湮灭,众人回神时阎冲的脖子上已经架着把刀。
“只有十六个回合,苏三公子好武功。”阎冲道。
“能接十六个回合,阎寨主也不差!”男子道。
阎冲不难堪,第,武第二,输了就是输命,他看着男子,问道:“苏三公子为什么来刘家庄。”
“就是讨水喝啊。”男子收了刀,反手丢,刀入墙内,发出铿的声,“你们非要打架,我不动岂不是就要被打死了。”
阎冲翻了个白眼,他刚刚怎么就觉得这人看着舒服呢?这话里话外的骄傲自大,简直恨的人牙痒痒,什么叫好奇来看炮,什么叫碰巧看见他们出门办事,又等到他们回来,这才进庄子讨水喝。
他这话,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们,老子就知道你们今天会做坏事,所以蹲在寨子门口,看你们出去,想抢粮仓结果没成就怒之下放了两把火,灰溜溜的跑回来,我又跟着回来,特意进来笑话你们的。
阎冲从鼻子里发出嗤的声,道:“我们都是粗人,苏三公子有话就明说吧。”
“明说啊。”男子目光四处扫,站在门口的十几个人不自觉的后退了步,这个人以对十几,他们算是被打怕了,“进去说,外面风大。”
这什么人,还讲究了。阎冲又翻了个白眼,跟着男子进去,大家将碎掉的桌椅丢出去,又换了个新的回来,各自坐下,男子看着阎冲开门见山的道:“你们想抢粮,为什么抢?”
“没饭吃啊。”甄全怒道:“这还用讲吗,这狗屁朝廷,亩地收我们十二斛的粮,我们连春天播的种子都吃了,现在庄子的人都要断粮了,我们再不动手,就要饿死了。”
“所以年前你们就开始放炮,这是憋火没处发?”男子道。
阎冲点头,“也叫世人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