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不成方圆，这位苏氏不错。”戈大人又想到赵衍，道：“我当宁王爷看着温和，可实际却极孤傲，没有想到，这样的风流多情，为了红颜，甘愿去做女学的先生。”
戈夫人轻笑，道：“苏校长确实不简单，小小年纪说办女学就办起来了，我听说时原以为没有人去的，可谁知道不但名额招满了，还拒绝了许多官家呢，说想再来，等明年第批毕业后，再报名。”
“老爷，您说她年纪也不大，在京城没根没底的，怎么就能做到这个地步。”
不显山不露水，也没有瞧见她往哪家使劲贴，可几个府里的夫人都捧她的场，连带着她也不由自主多了份尊敬。
“个女人办事，背后自然有靠山的。”戈大人道。
戈夫人不以为然，“宁王爷虽封了王爷，可并不管事，寻常事能帮她，可这和内宅夫人之间走动，处好关系，可帮不上忙。”
“再看看。”毕竟是女人，还是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让戈大人惊叹实在做不到，“且走且看着吧。”
戈夫人应是。
苏婉如和赵衍起出女学的门，两人并肩走着，马车远远的跟在后面，赵衍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娇俏，引的路人惊艳驻足去看，认出是她来，惊艳就换成了尊敬，拱手道：“苏校长。”
“牛老板。”苏婉如回了礼，又和赵衍道：“……你既布置了功课，那就让她们明天第节课自习好了，妨的，别处的先生也常常这样，说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半个月甚至月余才回来的，比比皆是。”
“才开学我就旷课未免影响不好。”赵衍有些尴尬，“不然，你帮我上次课吧，我才和她们说了你的炭笔画极好，等水墨画教了些时日，还要请你去上堂炭笔画的课。”
“也行。”苏婉如点了点头，“那我明天上午就代堂课吧。”
赵衍颔首，两个嗯路过个寻常排队卖肉酱的铺子，今天却是早早打烊关门了，苏婉如扫过没在意，可随即又发现对面的街上也有两家铺子关着门。
这边租子很高，寻常开门做生意的，除了年节，平日都有人在。
“到是奇怪。”苏婉如笑着道，赵衍也眼扫过去，三家铺子，间是肉酱铺，间是笔墨铺子，另间则是米行，没什么特别关联，“你是要买什么？”
“倒不是，平日这里太热闹了，偶尔冷清点，就觉得不习惯。”苏婉如说着，看着他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宫里吧。免的去了迟了，圣上要训斥你。王爷可是直都不得宠的。”
赵衍轻笑，道：“我能做教习先生，就是圣宠！”
“是！”苏婉如笑着道：“您还是第个被封王的皇子呢。”
赵衍摇了摇头，忽然身形顿，感觉有人在看他，他目光转投向对面的酒楼上，随即看到口处坐着人，墨袍乌发侧面冷峻，他扬眉认出此人来。
是沈湛。
苏婉如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口并没有人在，她奇怪道：“王爷在看什么。”
赵衍回道：“方才口坐着人，以为是认识的位朋友，想来是看错了。”
“哦。”苏婉如颔首，没有再多言，笑着道：“王爷回去吧，我从小巷回去近点。”
赵衍也不留她，目送她进了巷子直走到尽头拐弯看不见了，他才上了马车，查荣生陪同在侧，轻声问道：“王爷，圣上请您去宫，会不会为了荆州知府贪污案？”
问赵衍其实不奇怪，因为他的外祖家就是荆州，赵衍从出生后直到回京认祖，都住在荆州。
荆州对于他来说，要比对任何个地方都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