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说不上什么情绪，因为就如沈湛不喜欢他样，他也不喜欢沈湛，彼此讨厌可又没有大仇，说的就是他们。
但是有点却是极好。
他起身，负手往外走，恰好隔壁结账出来，查荣生脸不解的跟着他，心道，难道来趟如云馆不是约了人用膳的。
现在不吃，又要走了？
王爷好奇怪，他开始有点不理解了。
“咦，王爷！”苏婉如的声音，语气里没有是失落，痛苦或者愤怒，她对沈湛也不是多喜欢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么洒脱呢？
赵衍如此想着，心情极好，上前去道：“我来，是和你谈谈教习先生的事。”
“什么教习先生。”朱珣问道。
苏婉如愕然，也问：“什么教习先生？”
“论语幼学三字经，我皆可以。”赵衍颔首，又道：“若觉枯燥趣，还可加上琴棋诗画，这些我自问教女子启蒙，也没有问题。”
“在……女学里？”苏婉如将赵衍当初说当先生的事忘记了，她不认为个王爷会到女学里做教习。
不过，那些勋贵或者小姐们，不会反对，宁王爷去当教习吧？
毕竟宁王妃的位置还空着呢。
多有意思。
可苏婉如觉得没意思，她摆手，“不行，我小庙可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小庙吗。”赵衍理了理衣摆，扬眉露笑，“原来不是女学啊。”
周娴没忍住，噗嗤笑，又忽然觉得失礼，捂着嘴退在边。
朱珣嘴角抖了抖，看着赵衍，道：“王爷，您不用这么拼吧？”莫非是知道哥忘情了，所以打算发起迅猛攻势，妄图占领城池，雪前耻？
这……朱珣暗暗掐了下苏婉如，提醒她不要移情别恋。
如果要真要移情别恋，那移情他好了，他也很不错啊。
苏婉如笑着回绝，“王爷还是接着游手好闲吧，不然真去编书？”
赵衍轻拍了拍苏婉如的头，样子亲昵而自然，“编书不如教书有趣，还请苏姑姑成全。”
苏婉如奈的看着他，道：“不管住，不管饭，不管茶水，不管例钱，更没有车马费，王爷也愿意？”
“如此，倒显得我更心诚了。”赵衍笑道。
苏婉如甘拜下风，摆了摆手道：“成，月初二，王爷早来点卯吧。”说着又想起什么来，“早点来，顺便帮我剪彩。”你要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定到。”赵衍回道，随苏婉如起下楼。
朱珣看着目瞪口呆，反倒没他的事了，他忙追了上去，喊着苏婉如，“阿瑾啊，其实我也可以当教习先生啊。”
“嗯？教什么？”苏婉如头也不回，下楼，出门，上街，语气敷衍。
朱珣顿了下，副焦心的样子，自言自语，“我会什么？不能作诗，武不能打架，他会什么？”
等他想明白了，苏婉如已经进了对面的楼，而赵衍也紧随其后，他只听了赵衍说了句，“……先带我熟悉环境，免得来时不认路，多是不便。”
苏婉如没说话。
朱珣咕哝了句，踢了踢不知是谁掉在路边上的个没熟的柿子，柿子咕噜噜的滚的老远，停在辆马车边，马车没停但帘子动了下，又慢悠悠的走远。
他也跟着跑去了对面，“我要帮哥看着阿瑾，不能让她见异思迁了。”
门内，苏婉如陪着赵衍走着，面走面介绍，“院子没有大动，左右两边的楼做两间学堂，楼上上课，楼下做刺绣。”又道：“另外栋则是做先生们的办公室，平日没课时就歇在楼里，喝茶看书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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