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昂看了眼杜公公,杜公公找了剪刀来,颤抖着手,点点顺着裂口剪开袍服最外面的层,慢慢的整条龙浮现,等全部拆开,众人就惊恐的发现,这分明就是件龙袍,只是为了隐藏,在龙袍外用件深的缎料遮盖住。
手工很精细,构思很巧妙,巧妙到所有人目瞪口呆,脸发白。
赵栋瞪大了眼睛,急忙膝行了几步,喊着道:“父皇,有人陷害儿臣,儿臣根本不知道这衣服里面有龙袍,若是知道儿臣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穿啊。”
“父皇,儿臣是清白,儿臣什么都不知道。”赵栋喊着,彻底慌了神。
赵之昂太失望了,他直以为,他的儿子们就算不成气候,就算互相争斗,可还是有救的,接下来的时间,他好好安排打压,就算心里有盘算的,也势必会断掉不该有的念头。
可是现在,这件龙袍,就像是谁的巴掌,响亮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儿子,不但惦记这皇位,还惦记的是他屁股底下的,他还没死的,这就迫不及待的龙袍加身。
“你不知道,你方才说了个时辰的不知道。”怒极之后就是失望,尽的失望,“就算方才所有的事,都是苏氏给泼的脏水,那么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她而为?她不过个绣娘,你来告诉朕,她怎么做到的。”
“儿臣不知道。”赵栋摇头道:“求父皇彻查此事,儿臣是冤枉的,冤枉的。”
赵之昂点了点头,“是,是啊。你这多聪明,这衣服若是不破,若不是杜公公眼尖看见,谁能知道你衣服里还夹着件。”他说着指着赵栋,“将这个畜生送宗人府去,从今日开始朕没有这个儿子,滚,滚!”
赵之昂抓了剪刀就朝赵栋投了过来,赵栋不敢让,剪刀就扎在了他的肩头,他穿的是本白的衣,下子肩头就染红了块,赵之昂依旧不解气,“下……下圣旨,薅了这畜生所有头衔,贬为庶民。”
赵栋瞪大了眼睛,顾不得肩头的疼,爬着过去,“父皇,父皇我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儿臣冤枉的啊。”
没有人敢说话,这不是小事,谁开口说不定就能连罪。
四个侍卫上来,抓着赵标的手臂往外拖,赵标喊着,忽然想到了件事,他早上的衣服,是卢公公给他穿的,他当时穿着时只觉得华贵精致,问卢公公这衣服哪里来的。
卢公公怎么说的,说是绣娘新做的,他瞧着做的不错,所以让他穿,上面有暗红的线,瞧着喜庆!
难道……是卢公公?
“父皇,父皇……”赵栋被拖出了御书房,吆喝着喊着,“父皇,儿臣是被卢公公陷害的,儿臣的衣服,是他让儿臣穿的。”
赵之昂根本不信,这种衣服赵栋不授意,谁敢给他做。
他根本不想听到赵栋的声音,指着赵标和赵骏,“你们两个人,迅速带兵去七皇子府,查,细细的查,论找到什么,都给朕报上来。”
赵标和赵骏对视眼,两人双双应是起身,赵之昂忽然怔,想到了什么,“办好这件事,你二人回府禁足十日,等朕查明白所有的事,再来治你们的罪。”
这罚的已经很轻了,赵标和赵骏当然不会说什么,起应是,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吴忠君张着嘴好半天才合拢,心道:“七皇子心还真是不小啊……居然穿着龙袍招摇过市。”
“你也滚!”赵之昂不待见吴忠君,吴忠君求之不得恨不得长翅膀离开这是非之地,立刻应是匆匆忙忙的跑了。
御书房内,便就只剩下苏婉如和刘三娘以及长兴侯。
“来人,将此二女关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