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昂知道孙大海和赵骏的关系,也知道马思义和赵标的来往,所以才有这样的安排。
“吴忠君。”赵之昂问道:“你劾老五,你有什么证据。”
吴忠君回道:“前日夜半,船上有船工看到孙大海去找马思义,此人现在就在宫外,圣上可以传讯此人问话。”
“问了又能证明什么。”赵骏回道:“舅舅欲加之罪,自然就能找出所谓的证人来。”
吴忠君还要再说,赵之昂忽然拍了桌子,怒道:“太子,朕问问你,如果这件事是老五做的,你意欲如何罚他。”
赵骏脸变。
“父皇。”赵标回道:“马大人乃朝廷命官,此刑律在刑法可查,自然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赵骏被气笑了。
赵之昂点了点头,又看着赵骏,“老五,你来说说,若此事你被冤枉,你当如何?”
“儿臣……”赵骏抿着唇不说话,“儿臣没有想要怎么样,儿臣只是觉得委屈,求父皇做主。”
赵之昂就笑了起来,反身脚踹在赵标身上,赵标冷不丁被踢,下子倒在了地上,大家吓了跳,赵之昂不解气,又反手巴掌打在赵骏脸上,怒道:“你们两个逆子,逆子。”
遇到这种事,难道不是兄弟起去查清楚事情始末?
他们倒好,居然跑到御书房来互相指责。
好,好的很,真是他的好儿子。
赵标和赵骏各自垂头跪着,半句话不敢说。
“个个都是混账东西,是觉得朕太清闲了,所以给朕找点乐子是不是。”赵之昂来回走着,“朕若不罚你们,难消心头之气。”
赵栋求情道:“父皇,此事太子和五哥都是辜的,使出突然,接连的乱子,难免会出差错,你千万消气。”
赵之昂听了没说话,赵栋忙上前去将将龙案上唯幸存的茶盅端来,脚踢,落在地上的道折子被踢了过来,赵栋浑然未觉,递了茶盅来,道:“父皇,您喝口茶消消气。”
赵之昂没接茶盅,视线落在那封折子上,弯腰捡了起来,“朕倒是忘记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了。”
大家愣,不解。
“让长兴侯给朕滚来。”赵之昂将折子拍在桌子上,又道:“告诉他,将那个牝鸡司晨的绣娘给朕并带来!”
吴忠君和赵标对视眼。
“你们给朕跪着,好好跪着。”赵之昂坐在龙案上,目光微眯,目露杀意。
赵栋垂首立在侧,眼底划过笑意……
宫外,长兴侯和苏婉如起往宫里去,长兴侯边走边隔着马车交代道:“若是圣上要问责,你不要说话,老夫会处理。”
“是!”苏婉如回了,脸上却是冷笑,事情闹的乱七糟,几个儿子你来我往就差上演肉搏了,赵之昂定很失望吧,区区个兵权的事,就能把几个儿子的人皮都剥了。
她能想到赵之昂此刻的心情,恨不得将几个儿子都砍了,可是他又舍不得……怎么办,只有找长兴侯去宫里。
就像当时她想的,看事情的结果,如果好自然会赏,如果不好,那么就不会饶了他们。
可是长兴侯是什么人,那是有从龙之功的功臣,将来赵之昂还要用他,军他也有威望。
赵之昂不舍得杀,更不能杀。
怎么办,此事当然要有人担责,所以,她这个弱质女流,牝鸡司晨的绣娘,就成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