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赵奕玉道:“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女人刚刚从镇南侯府离开!”
赵衍目光暗了暗,随即含笑道:“你这么晚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吗?”
“这还不够吗,”赵奕玉道:“十哥,你既然喜欢她就应该争取下,要不然,她就是别人的,你想想,心里不会痛吗?”
痛啊,时间越久就越痛!赵衍微笑道:“回去吧,会儿宫里要落锁了,你可回不去了。”
“那你配合我吧,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配合我就好了。”赵奕玉道:“沈湛就要走了,我有办法让那个女人变成你的。”只要没了那个女人,沈湛心里就没有惦念了,既然没有惦念了,那么娶谁对于他来说就所谓了吧。
只要他们能成亲,她就有办法让沈湛爱上她,否则,这样见不到面他心里还有别人,他永远都不可能看他。
“你不要乱来。”赵衍淡淡的道:“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说着,就对赵奕玉道:“我送你回去吧。”
他说着回房了趟,过了会儿又重新出来,换了件天青的直裰,从上面徐徐走下来,摸了摸赵奕玉的头,道:“走吧。”
“十哥。”赵奕玉红了眼睛,她的哥哥很多可都不亲,只有赵衍对她的态度最好,“你相信我,我能帮到你。”
赵衍微微颔首,道:“嗯,我相信你。”又道:“不过,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并不喜欢你这样,可知道。”
赵奕玉垂着头没有说话。
赵衍就让她上了马车,自己骑马走在侧,到了宫门口和守门的小黄门打了招呼,他跟着马车进去,过了会儿宁王府的马车又转了出来。
今日是初十,宫早定的规矩,每月初十赵之昂和皇后要在坤宁宫用晚膳,夜宿在凤梧宫,此刻,赵之昂和皇后刚从坤宁宫出来,两人前后并没有说话,直到进了凤梧宫,皇后才道:“热水备好了,圣上去沐浴吧。”
“嗯。”赵之昂颔首,直接去了内室,皇后脱了外袍坐在镜子前慢慢的卸妆,刘嬷嬷低声劝道:“您别和圣上硬顶着,事情都已然这样了,也于事补啊。”
“我知道。”皇后放了簪子,刘嬷嬷又道:“要奴婢说,锦绣坊没了是好事。那就是个生事的祸端。您想想,这接二连三的出事,裴公公还差点牵连进去。现在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了,以后就等于少了个祸害。”
“不用说了。”皇后道:“本宫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孰轻孰重心里有数。本宫只是有意如此,好让圣上不会点不将我放在眼里。”
刘嬷嬷松了口气,点头道:“您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奴婢担心您还生圣上的气,直这么僵着,对太子爷和皇长孙都不好。”
“行了。”皇后起身,理了理头发,“他也洗好了,我去看看。”
侧殿内,杜公公靠在软榻上打盹儿,门开着条缝,只要殿内喊声,他立刻就能听得到。
凤梧宫里会儿就熄了灯,宫里各殿也都安静下来。
乾清宫内,巡逻的侍卫走了队,半盏茶后第二队又来了,四周查了遍又离开,就在这时后殿的侧门徐徐被人推开,道黑影闪而入,此人身姿矫健,脚步落地声,轻车熟路的去了殿侧的碧纱橱内。
碧纱橱的锁并未上,他手顿了下,目光扫了眼开着的锁,少顷推门而入。
里面收拾的很整齐,摆放着张软榻,排贴墙的多宝阁,上面陈列着几样难得玉器,那人并未在此停留而是快走了几步,立在个落地的衣架前。
里面没有光,但此习武之人夜视极佳,便能看到衣架上架着件明黄的衣服,下面缀着金闪闪的鳞片。
他迟疑了下,伸出手去,就在这是忽然凭空出现只手,如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