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子三人扫过去就收回了目光,赵器咕哝了句,“果然不是好货。”
这么瘦,定然不好生养。
韩江毅心如止水,退回来和父子三人起在门口等着。
韩正英略福了福,就侧垂着头,余光已打量了遍朱器,暗暗冷笑。
“国公爷,二位世子,二爷,韩大小姐,圣上宣。”杜公公开了御书房的门,在门口吆喝了嗓子,定国公打头,行人就进了御书房。
韩正英走在最后,猜测圣上应该是为了大家的婚事喊她们来的,心头暗暗松了口气,可等她脚跨进了御书房内,周身就如同被人泼了冰水似的,僵在了当场。
她看到崔掌事浑身是血奄奄息的趴在地上,显然是被用过刑了。
出事了!
韩正英的心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目光迅速在房里扫,就看到了司三葆,皇后,还有宁王赵衍和镇南侯沈湛。
沈湛啊……他还是和以前样,眼神和气势依旧冷漠。
她晃了个神跟着大家起跪下来行礼,随即听到赵之昂道:“二弟和两个侄儿起来吧。”
定国公带着两个儿子起来,在皇后对面坐了下来。
如此来,满房里所有人,就只有他们兄妹是跪着的,崔掌事是趴着的。
韩正英冷不住打了个颤,就听到赵之昂忽然拍了桌子,道:“韩子阳,你们兄妹可认识此人!”
“回圣上,认识。”韩江毅并不认识,可事已至此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打算自己背了此事,“微臣知罪,求圣上责罚。”
啪!
赵之昂拍了桌子,道:“胡言乱语,你认识,你和朕说说,她是谁。你知罪,知什么罪。”
“她是锦绣坊的崔掌事,微臣和她蓄谋……”他说着顿了顿,在斟酌用词,忽然,韩正英大叫声,喊道:“哥!”
韩江毅根本不看韩正英,回道:“微臣和她蓄谋害司公公。”
“不……不是。”韩正英摇着头,赵之昂又拍了桌子,道:“放屁!”又看着韩正英,怒道:“你说。”
韩正英摇着头,“圣上,民女什么都不知道,我哥哥是胡言乱语的,您千万不要信他的话。”
“她欺君!”突然的,直奄奄息的崔掌事用尽全力,道:“圣上,此事就是她让民妇做的,若不然,民妇断不会犯下如此滔天大错。”
韩正英忍着,脸变了几变,挺直了腰板,目光四周扫,然后就在司三葆的身后看到个浅蓝的身影,她顿时眼睛瞪圆,咬紧了槽牙。
是苏瑾,是那个贱人!
她怎么没有死,这件事怎么会没有成,不会……不可能的。
“韩氏。”赵之昂冷眼看着韩正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崔氏和你冤仇,若非事实,她冤枉你作甚。”赵之昂脾气发出去了,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
韩正英恢复了神,抬头回道:“圣上,臣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臣女才来京城,才和她认识,交情根本没有深到如此地步。”又道:“她说是臣女让她犯下滔天大错,首先,臣女不知道是什么大错,其次,若真有,她个锦绣坊的掌事,为什么要听我个初来乍到没有见过世面的闺阁弱女。”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连赵之昂都愣了下,崔掌事听顿时大怒,撑着半边身体起来,盯着韩正英,道:“因为你我都恨司三葆,都恨苏瑾,而此事正是你我报仇的好时机,箭双雕,将此二人拿下,这是你和我说的话。怎么,韩小姐现在怕死,不敢认了吗。”
韩正英怒道:“崔掌事,说话要讲究证据,你口咬定是我与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