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至上她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小心为上,她纵然不屑可却不能冒犯。
生死为大。
“这是谁。”赵之昂仿佛才看到苏婉如的存在,司三葆连忙折返了回来,小声的回道:“启禀圣上,这是苏氏,她原来是应天锦绣坊的绣长,去年又来京城,现在是宝应绣坊的姑姑。”
“前两日来的两位绣娘呢,怎么没看见?”赵之昂扫了眼苏婉如,司三葆就回道:“奴婢以为没什么事,昨日下午让她们出城自己去游玩,已经派人去接了,但时半刻不能回来。”
“去吧。”赵之昂烦躁不已,司三葆就忙冲着苏婉如打手势,拉着她去了后殿。
赵之昂心头发凉,就好像直走在阳光下,冷不丁的有人朝他射了支暗箭,就擦着他的头顶过去……他直以为,他的后宫和别朝的后宫不样,多数都是跟着他苦过来的,就算是后进宫的,也都是老实本分,还没有谁敢生事。
还有几个儿子,他也有提防和怀疑,几个儿子也各有各的缺点优点,即便兄弟间偶有罅隙,可对他这个父亲是敬重和害怕的。
可今天这个小內侍,给了他当头棒喝。
他的后宫不安全,他的妻妾儿子并不是人人敬重和害怕他,今天能让他信任的內侍坏他龙袍给他晦气,明天就能在他的饭菜里下毒,再来就是什么,夺宫,逼位,软禁他?!
他越想越心寒,越想越气,砰的声摔了茶盅。
后殿里司三葆骇了跳,和杜公公道:“这里有我,你快去伺候着。”
杜公公看了眼龙袍,想了想宁愿去伺候赵之昂,现在这龙袍就是催命符,谁碰谁死。
“到底怎么回事。”杜公公走,苏婉如就问司三葆,她到现在都没有和司三葆说上话,直在听赵之昂发脾气。
司三葆也不说话,指着衣架上的龙袍,“你……你自己看。”
尽管来的路上苏婉如猜到了情形,可等还是吓出了身冷汗,好好的鳞片被人剪掉了五六块,而当初她缝补的地方,赫然就露在外面。
这要是赵之昂看到了,恐怕就不是骂死掉的內侍,怀疑自己的儿子妻妾了。
“你快想想办法。”司三葆将金片拍在桌子上,道:“你说怎么办,现在袍子拿出去,圣上就能看到。你……你这是要害死杂家啊。”
司三葆真的是又怕又气,现在看着苏婉如,恨不得咬下她块肉来。
“公公生我的气也没有用,若是有办法,谁会冒这样的风险。”苏婉如道:“金片在这里,你给我弄点金线过来,我先缝两片上去,手脚快点来得及。”
她话刚说完,就听到赵之昂吼道:“怎么这么慢,是去应天取的吗。”
“你看看,你看看。”司三葆来回的转,“作死的东西,杂家非弄死你们。”
苏婉如也着急,她将龙袍铺起来对折,将那条缝补过的地方做成了褶皱凑在起,不注意看其实不容易发现,她想了想和司三葆道:“你去多点两盏灯来,要亮些的。”
“点灯做什么。你这个死丫头。”司三葆恨不得动手了,苏婉如就道:“司公公你要不就现在弄死我,要不就好好说话,我们现在是根绳子上的蚂蚱,去黄泉怕是不用分先后了。”
“你!”司三葆啐了口,“你捧好了,我去点灯。”
他说着,转身取了两盏灯点着,捧着出去给杜公公打了眼,杜公公就接了盏在手里,两个人拱着苏婉如在间,亮堂堂的走了出来。
赵之昂看更燥了,“大白天的点个什么劳什子灯。”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