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他轻而又轻在睡着人的额头上烙下吻,低声道句:“生辰快乐,蕤蕤。”
门外扣扣扣极轻的三声,叶鸿鹄开了门接过大管事端来的醒酒汤,管事压低声对主子道:“大帅,六爷方才匆匆出门了。”
叶鸿鹄chuī凉手里的汤水,只淡淡问了句:“个人”
大管事摇头,“底下人跟着去了。”叶鸿鹄听了便不再理,吩咐他派人将小少爷送回屋,其他人也并安排在府内歇晚,正说着,就听见屋里传来声音,“叶鸿鹄……”,大管事就瞧见自家大帅话没说话就闪回了屋内,笑了笑帮人关上了门。
“醒了?把醒酒汤喝了,嗯?”
林葳蕤却是缓缓摇了摇头,抱着被子,歪着头,派纯然模样,叶鸿鹄看得心头冒火,对方却浑然未知,反而看着他突然说道:“我以前做过个梦。”
“噩梦吗?没关系,我在这,都是假的。”他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气息。
林葳蕤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在chuáng上突然站了起来,朝拿着醒酒汤的人道:“你过来。”
叶鸿鹄论前世今生都没见过他媳妇醉酒后的这般模样,时新奇,多瞧了会。
chuáng上的人却是等急了,见人不过来,竟是软声唤了声:“四哥。”
四哥……叶鸿鹄喉结滚动,走近他,面上依然是柳下惠般模样,温柔道:“怎么了?”
“再过来点。”林葳蕤唤他。
叶鸿鹄照做,两人最终只有不到尺距离。林葳蕤突然低下头,随后叶鸿鹄便察觉到额头上传来抹温热的触觉,美好,小心翼翼,却稍纵即逝。
轰的声,仿佛刚才的屠苏酒这会才到了五脏六腑,突然烧了起来。
林葳蕤没察觉到眼前人的异样,别看他表面清醒,说话有理有据,实则内里已然醉得不清,叶鸿鹄也知道他醉了,若不是醉了,怎会有这般举动。
林葳蕤固执地问道:“你从前说过,只要亲你下,就告诉我《妃子再叹》的答案。”
在襄城的君子宴上,林葳蕤被迫登台唱了曲,那调子奇怪得很,既跟京剧不同,又不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李玉刚先生的《新贵妃醉酒》现代歌曲。实则是他的位顾客编的首曲子。那位先生是位有名的音乐家,又是忠实的票友,用接近现代歌曲的唱法,融入了京剧唱腔,写了这么首四不像的歌,却有着独特的韵味,纯粹自娱自乐,但不输那些成名曲。
但林葳蕤学什么都快,嗓子也亮,那位先生曾经就缠着他唱过这首歌。君子宴后,那些饭友围着林葳蕤探讨,也是因着这首歌实在品级绝佳。
叶鸿鹄脸上的笑终于落了下来,看着他不作声,外头雪停了,万籁俱静,屋内只余下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声响,林葳蕤醉了,却执着要个答案,催他,“四哥别耍赖。”
叶鸿鹄奈,扶着他摇晃的身子坐回chuáng上,用被子盖上他光luǒ的脚踝,轻声道:“四哥对你从不耍赖。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我听过呀。”
我听过你唱,遍又遍,如痴如醉,如坠忘川。
第60章 癸丑年立chūn·暗涌流
得到答案的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在叶鸿鹄收拾好qíng绪,拿着醒酒汤要喂下的时候,闭着眼的人突然又道:“再亲下, 会有第二个问题长出来吗?”
叶鸿鹄将醒酒汤盖上盖子, 免得凉了, 然后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戏谑道:“不会, 再亲下,只会长出个老公。”
林葳蕤神qíng严肃地思考了片刻,然后非常谨慎地拒绝了,“这样不划算。”
叶鸿鹄乐了, 被媳妇萌得心肝颤,“那蕤蕤想问什么问题,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