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熬出了红油,收汁后装入瓶,炊事兵的头儿忍不住偷偷挖了勺放入口,呲!第感觉是咸香,然后猝不及防的辣让嘴巴都有些麻,不过最后竟然还有丝丝的甜,他尝到了角等香料的味道。
林葳蕤在旁提醒,“这主是炒菜用的,能提香,不过没菜的时候也可以下饭用的,单吃滋味嗯……”
那个回过神来的炊事兵抢答道:“很慡!”
林葳蕤沾了点在舌尖,也觉出这个滋味跟自己在现代尝过的那位老太太的产品味道更好。这种老太太发明的辣酱在现代十分有名,华国人几乎人手瓶,出口国外,风靡世界,度成为洋人眼的奢侈品调料。
从前他的舌头尝就可以知道某道菜的做法,眼睛可以看到食材上些奇怪的需要被处理掉的污秽,但是他不是那种辈子依赖外物的人,人最终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从那以后,他就有意识地锻炼自己,所以即使是来到这之后失去了那种不可言说的天赋技能,他也在厨艺之道照样游刃有余,甚至因为有了小dòng天而更上层楼。
这辣酱是他改良了那种前世风靡的辣酱得出的配方,加了些农场里收获的有益处的药材——农场里的那片药园子直是道天师在打理,他从那之后就避世不出,专心打理药材的同时说是要潜心修炼,不接待诸如留老爷子之类的外客。不过林葳蕤每次去药园子,这位仙风道骨的天师倒是格外热qíng,不仅放下姿态平辈结jiāo,还特别上道地为林葳蕤教授了些上古药材的知识,这些对林葳蕤来说大有裨益,如今他已经能够用上小半部分小dòng天的药材做菜了。这个随他穿越而来的小dòng天总算是不再只是个休憩和粮种研究室的存在了。
林葳蕤点头示意辣酱味道可以,也由着那些大兵们去折腾。那炊事兵也是个会来事的人,他当即用辣酱做了道炒饭,昨晚剩下的白米饭倒锅里用锅铲打散,舀上大勺辣酱,颠几下勺,让辣酱和早已脱水而gān燥的米饭每刻饭粒都能充分和酱料接触,融合,不到五分钟就出锅了。这颠勺的手艺还是林葳蕤指导的,大兵们啥都没,力气大把,手臂颠个勺完全没问题,稍微指点下就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虽然这炒饭仅仅是只用了调料,最后饭里些ròu末星子也没有,但是早已蹲守在旁的几个小兵们还是吃的láng吞虎咽。朱大潘闻着味也来了,十分厚脸皮地抢过底下小崽子的饭碗就舀了两大口,细细琢磨突然便道:“这种辣酱行军的时候战士们可以带上小份,等没时间做饭的时候直接拿出来抹馒头也比直接吃没什么滋味的馒头qiáng。”
他没说的是,这种辣酱耐储存,而且容易携带,辣味更是可以暖身消除湿气和瘴气。从前军里也有些川省地区来的兵哥,最喜欢的就是带着gān辣椒,论天冷还是吃饭都得放嘴里嚼嚼。这跟陕北大兵喜欢兜里放大蒜,山东那出的兵哥喜欢吃大葱样。不过这辣酱肯定比gān吃辣椒、大蒜、大葱要好吃不知几百倍。
林葳蕤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也不点破,只凉凉道:“这种辣酱没什么营养,常吃可不行。”虽然他改良了秘方,加了些增香又有益的东西,但酱就是酱,调味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