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的人穿着身白的便服,头发扎起,没有了往日龙袍加身的迫人气势,身上更多了几分压抑的气息。
南门修已经想不起来他上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了,在翼国的时候他从来不曾注意这些,那时他平日的束发也有人帮忙,根本用不着他担心。
但凭借着隐约的印象,南门修能看得出来,镜子里的他最近段时间消瘦了些,脸看着也有些不好。
最重要的是,精神看着格外的差。
那双眸子的压抑像是要把人碾碎似的,只是看着就让人难受,甚至比他当初记忆那双眼睛都有过之而不及。
南门修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镜子里的人立刻与他做出同样的动作,那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开心。
南门修收起脸上难看的笑容,他深吸口气,看向了镜子人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黑白分明,眼带着几分迟疑几分坚定,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那双眼睛。
南门修试着让自己的注意力都集在那双眼睛上,他试着用这样的方式,去唤醒他身体里的另外个人。
只是他静静盯着那双眼睛看了许久,镜子的画面却没有任何的变化,那里面的人依旧还是他。
试了片刻不成功,南门修犹豫着开了口,“我知道你在。”
他话音落下,屋子却依旧安静。
南门修固执地看着镜子里的人,他几乎不曾眨眼,看到眼睛都有些发疼,镜子里却依旧没有变化。
南门修嘴巴动了动,有几分喘不过气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