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守着，我能跑得了？”季舟舟冷着脸看他。
顾倦书本来想直接跑的，但退到个安全距离后突然改变了主意，慢吞吞的看了季舟舟眼，闪躲的低下头：“对不起，我、我做的事，吓到你了吧？”
季舟舟倚门而站，想看他到底要说什么。顾倦书苦笑声，并没有去看她的脸：“你说得对，我本质上和奶奶没什么不同，就是个控制欲过强的疯子，只是我以前对自己的认知有误，还以为我和她是两路人。”
顾倦书说完顿了下，表情有些放空：“我和她没什么区别，她用亲情逼父亲妥协，我用自残逼你妥协，哪怕方式不同，目的却是样的。母亲直到死都将我带在身边，为的就是让我不要被顾家人影响，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成为了彻底的顾家人，自私刻在了骨子里，控制欲流淌在血液里。”
季舟舟抿了抿唇，半晌淡淡开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不想变成她那样，”顾倦书终于看向她，眼神里片清明，“她以前最在意的就是我父亲，但我父亲却被她逼死了，我不想和她样的下场。”
季舟舟本不相信他，但看到他的眼神后微微动容，莫名觉得他此刻说的都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