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倦书扫了她眼。
季舟舟勉强笑：“就、您也知道，我当初到您身边，是被沈野威胁，我孤身人，如果不能留下，恐怕下场会更悲惨，我就……您当时不也只当看场好戏，所以才把我留下的么。”
所以他们两个的这段关系，从开始就是相互利用，她利用他得到方庇护，他利用她满足卦心理，如果他不动心，他们之间的平衡还是会维持的很好。但顾倦书偏偏喜欢上了她，这让事情变得很是棘手。
季舟舟的话说得委婉，但顾倦书却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嘴角勾起个嘲弄的弧度：“所以是我的错？”
“……没、没有，这种事，您也控制不住啊，”主要还是得怪她魅力太大，但情况危急，这句话她没敢说出来，只是打了个哈哈，“我给您当情妇，是权宜之计，等到自己有能力了，当然想要离开。”
“但我心里还是感激您的，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真的很感谢，只是有些事，我也能为力。”
话里话外，都有她的道理，但是顾倦书不爱听，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脸看。
她似乎很紧张，鬓角已经有些汗湿，缕额发垂落在脸上，看起来甚为可怜。顾倦书终于起身，视她往后退的两步，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要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季舟舟吓得抖，他的手就僵在了半空，表情彻底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