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的担心不道理。
佟析华怔住,自侯爷出事四天来,她还没有想过这件事,只觉得侯府的天塌了,心里惶恐不安的,却没有去想萧延炙没有,二爷就是长子,这爵位理所应当就是萧延亦的!
“府里是不是根本没有人提?”佟析华就点了点头,太夫人根本没有说过,萧延亦她几天没有见着更是没有机会去问,她站了起来就要去喊林妈妈把萧延亦找回来,大太太拦住她:“这么心急做什么?现在这样的情景你怎么能去和姑爷说这件事。”
佟析华问道:“那怎么办?!”
大太太就道:“这件事只能去提醒你婆婆,让她去说。”其实大太太心里清楚,她能想到的,太夫人不可能想不到,况且,萧家直把爵位看的很重,怎么也不可想不到这件事,她真正的担心的却是……萧四郎。
佟析华喃喃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大太太就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细声的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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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看着萧延亦道:“可查到了,到底是怎么死的?”
萧延亦就道:“那十六个人去福建,在路上就被人杀了,还是任隽托人捎来的口信,说他个走漕运的朋友,在河里捞上来的尸体,见那些人怀里有府里的铭牌,就告诉了任隽,任隽见人,就确定是侯府外院的铭牌,带着人去把那十六个人的尸体接了,又去找四弟,找不到四弟就来寻我了。”
田夫人眼睛眯了眯又道:“回来报信的常随名叫萧山,昨夜醒了,他说侯爷带着队四十人,偷袭那伙倭寇的粮草大营,却不知是谁泄了军机,路过个名叫断头坡的地方时,被股穿着黑衣蒙面的人拦住,对方数百人,且都是高手,杀气人来手起刀落凶残的很,他护着侯爷逃走,侯爷却将他推下了河道,说他不能丢下自己的士兵独自逃命,让他定要活着回来,给您报丧!”说完,萧延亦顿了顿,声音沉沉的没有丝毫的波澜:“还将大嫂的块玉佩起交由他带回来,我来前把玉佩送给大嫂了。”
太夫人的眼泪,就顺着眼角落了下来,萧延亦上去坐在太夫人的身边,环抱着她:“娘,大哥还说他有负父亲所托,脸回来见凝!”
太夫人抱着萧延亦,呜呜痛哭起来,吴妈妈也在边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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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正门口,白幡飘摇,平日里的庄严肃穆此刻纵然客来人往,宾客不断,可依旧显得冷清而萧条。
有侯府的小厮站在门口,引着下车的官员往里去!
安静,忽然自字排开的官员用的鹤顶琉璃平顶马车,传来声惊呼声,众人驻足回头望去,就见远远的辆黑平顶马车疾速飞驰而来,卷起漫天灰尘,所到之处所有人惊呼着跳开,愣愣的去看马车。
雾蒙蒙驾车人鞭挥起,尖利的鞭声穿过人群,马车骤然止步在侯府正门前,驾车人身黑衣,面容之上敷着黑面巾,只余两只精光暗敛的眼睛露在外面,他动作轻盈的跳下车,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不明所以,他挑开车帘。
袭黑袍呈在众人眼,紧接袍子动,车里的人已经站在马车外面,当众人看清那人面孔之时,顿时倒吸口凉气,只见那人胡须敷面,脸上除了双狭而长的丹凤眼,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他大步朝侯府大门走来,走动时步履沉重,发出砰砰的声响震慑众人的耳膜。
此刻他们才惊觉,他怀里还抱着人,那人身金战袍,袍子上血迹斑斑,看不清脸但侯府早有眼尖的下人认出来,那是侯爷出征时,穿着的战袍!
“四爷!”有人推开旁人惊呼的迎过去,噗通跪在地上哭道:“侯爷!”
萧四郎看也不看那样,大步朝正门走去,门口的官员主动让开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