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亦微微点头,就去把临炕的户完全打开,房间里的异味终于消散了些,析秋就坐在床边接过萧四郎的手去按萧延筝的人。
他是习武之人,下手太重,不过几下萧延筝的人已经是红紫片。
萧四郎目光顿了顿,想到上次萧延筝发病时,就是析秋救治的,想必她对医术比自己了解,便什么也没说自动的退在边。
析秋按了几下,萧延筝这次发病比上次时间要长,析秋正要收回手,忽然萧延筝身体抽,忽然抬起头来就隔着嘴里的帕子,下子咬在她的手背上,突然其来的变故,连析秋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阵疼痛就迅速自手背蔓延开来。
“六妹妹。”
“小姐。”
萧延亦和萧四爷个去扶析秋,另个就想去掰开萧延筝的嘴,析秋就忍着痛拦着萧四郎道:“不用掰了,你这样会伤着她的。”
萧四郎看着她面发白,却依旧从容淡然的样子,眉梢微微挑,又看了眼死死咬住析秋手臂,身体抽搐着的萧延筝,就侧开脸点了点头道:“我去看看郎来了没有。”说着,转身已经出去了。
像萧府这样的府邸,家里又有病人,般都会养着两个府医,做些配药或是煎药的事,下人们生病也会去找府医瞧。
析秋手背很疼,疼的她额头的冷汗都渗了出来,她没有力气去回萧四郎的话,也就不管他刚刚那眼,到底有着什么含义。
萧延亦把析秋交给司杏和春雁扶着,析秋就势靠在司杏的身上,房间里的气氛很怪异,析秋就对春雁道:“去喊她的丫鬟进来,她既是经常发病,想必大夫定是交过方法的。”
春雁就出去把萧延筝的丫鬟喊进来,几个人见析秋的手正被萧延筝咬着,惊呼声:“六小姐……”白着脸乱了方寸,就要和萧四郎样试图去掰开萧延筝的嘴,析秋见她们这样,就知道这时人们对癫痫的认知度还不够,即便像他们这样已经极有经验的,所掌握的知识也不定有她多。
“算了,只能等她醒过来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几个丫鬟点点头,就上去给萧延筝揉着僵硬的四肢。
萧延亦满面的愧疚,可心里却忍不住惊怔,还记得前几日在佟府外院见到她时的样子,身处尴尬之时不躁怒莽撞,如今看她显然也是受惊不小,却依旧这样从容淡然,他目光落在析秋的脸上,不由生出了丝好奇。
析秋顾不上萧延亦在想什么,就觉的若是萧延筝再不清醒,她手背上这块肉,就真的要被她当点心吃了,好在萧延筝终于慢慢的松了口,析秋赶紧抽出手指着丫鬟道:“快给她喂药。”
丫鬟就立刻端了茶水,又将药塞进萧延筝的嘴里,不会儿萧延筝就慢慢平静下来。
等萧四郎和大夫来,萧延筝已经睡着了,他看了萧延筝知道她没有事,就转身去看析秋,析秋坐在椅子上,手背上是触目惊心的牙齿印,已经咬破了皮,正在往外面渗着血,萧四郎就揪着大夫扔到析秋面前,吩咐道:“给他止血。”
府医哪见过这阵仗,胆战心惊的去开药箱,析秋就看着药箱对大夫道:“我自己可以了。”说着,司杏已经打了热水进来,析秋自己清洗过手,就在萧延亦和萧四郎双双的沉默,自己给自己上了药,又在药箱里找出干净的棉布,让司杏帮着包扎起来。
等她全部做完,便抬着头对萧延亦和萧四郎道:“二小姐可能时半会儿醒不来,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六妹妹也在这里歇会儿吧,岳母那边,我去说。”总归她的伤因为萧延筝而起,萧延亦怕析秋说不清楚,反而被大太太误会。
析秋看了看时辰道:“只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