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哥儿抬着头看看左边,玫瑰床很宽不过比家里睡的床要仄些,恭哥儿滚了圈又朝床外看了看,又滚了圈。
析秋不动,看着他想干什么。
恭哥儿骨碌碌好了几圈,眼见着就要到床沿了,析秋和马氏惊呼声,就见恭哥儿已经滚了下去。
幸好马氏站的近,抄手接住了他。
两人吓出身冷汗,析秋从马氏手里接过恭哥儿,正要斥他,就见恭哥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张着小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析秋愕然,这孩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恭哥儿仿佛从觉出了乐趣,扭来扭曲要析秋把他放在床上,析秋怕他玩出味儿来真的会摔下去,忙吩咐马氏:“盯紧些,但凡见他打着滚就把他抱起来。”
马氏应是,析秋又找来岑妈妈:“找人做了床帏,两个孩子都大了,若是摔下来可不得了。”
岑妈妈应是,带着人丈量了尺寸又问了析秋做多高的,才退出去。
忙了阵,日头已到了午,江氏还没有过来。
析秋心里越发不安,正想差人去佟府里问问,这边已又婆子来报:“佟府的大奶奶和七奶奶过来了。”
说着话江氏和陈氏已经进了门,江氏脸很不好看,陈氏也是脸的颓败,析秋请两人坐下,碧槐上了茶,她问道:“怎么了?”
江氏和陈氏对视眼,江氏肚子的气不愿意开口,陈氏叹了口气就将寿宁伯府的事儿和析秋说了遍:“娄老太君很客气,可话里话外还是怪姑奶奶。”
原来她们去就被请去了娄老太君房里,娄老太君也不拐弯抹角,先是告诉她们娄二爷身边出的妾室已经打发了出去。
句话让江氏提着的心更是又惊了惊,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娄老太君就道:“……说起来这也是丑事。”长长的叹了口气:“听说你们前些日子进府来时看见老二了?”
江氏点了点头,隐隐约约猜到了娄老太君要说的话。
果然,娄老太君已道:“老二从小在我跟前长大,他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虽有些软弱可绝不是好好逸的,前些日子我见他天比天瘦,人坐在哪里就像是被掏了魂似的……原想请了太医回府看看,正巧老二媳妇又怀了身子时间就把他给搁下了,可是谁知道前天晚上他在妾室房里歇着,竟是……”竟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摇着头道:“竟是吐了口血栽下了床。”
江氏和陈氏对视眼,暗暗心惊之余也知道老太君请他们来,绝不会只是为了说娄二爷的房事,遂没有出声仔细听着。
娄老太君喝了口茶,气的说不出话来,歇了片刻才道:“……请了太医来查,竟是元气不足,肝肾虚弱。”
江氏和陈氏再不懂,也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什么,肝肾虚弱元气不足怎么造成的,最直接的解释便是纵欲。
两人双双变了脸,江氏想问姑爷纵欲和姑奶奶有什么关系,定然是府里哪个小妾用了阴损的招数哄了姑爷贪乐,可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娄老太君看了眼江氏,仿佛知道她心所想:“舅奶奶定是觉得这事儿是哪个妾室为了争宠使了阴损的手段,老身也是这么想的,遂将家里头妾室都拘了起来细细盘问,查才知道这大半年老二根本没有歇在她们屋里。”说完目光利箭般看向江氏,里头不悦之隐隐迸发。
这话不亚于明说是佟析玉用了这种不入流的方法。
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又是正室!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江氏出了身冷汗,陈氏也是个激灵,两个人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到这里陈氏脸通红,析秋听着脸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