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心凉,知道是方才咳嗽出的血水,下意识的去看已转身去泡茶的敏哥儿,审视的在他后背转了圈。

敏哥儿正背对着他在沏水,偶尔回头看他下,面露担忧:“父皇稍等。”只以为他在等热茶喝。

圣上放了心,强压了心异,拿了杯盖将褐红的茶水盖住,喊道:“让常公公来吧,你忙了上午回去歇着吧。”又拿了帕子不放心的擦了擦嘴角。

敏哥儿还是端了茶过来摆在案上,低头应道:“儿臣不累。”说着顿又看向圣上,片赤子之态:“父皇也去歇会儿吧。”

“我没事,你去吧。”圣上摆手已不想多言,敏哥儿低着头应是躬身退了出去,正和常公公迎头碰见,常公公身后跟着苏公公,圣上瞧见了苏公公突然问道:“……谁在外头?”

敏哥儿在门口停了脚,常公公进来笑着回道:“是苏连慧,从皇觉寺回来想和殿下回声。”

“哦?”圣上仿佛有些好奇:“去皇觉寺了?”

苏公公看向敏哥儿,敏哥儿朝他微微颔首,苏公公低头进来跪在地上回话:“回圣上的话,奴才确实从皇觉寺回来的。”说完偷瞄了眼圣上,见他脸上除了因为方才的咳嗽有些红以为并异,壮着胆子如实道:“殿下说山湿气大,怕贵妃娘娘衣裳单薄,所以让微臣送些衣裳去。”

圣上看了眼敏哥儿,敏哥儿就回道:“确实是儿臣吩咐的。”并隐瞒,他知道他让人去看望乐袖,瞒是瞒不住的,不如如实相告,反而落个坦荡。

再说,乐袖对他向来照拂,她去寺也只是清修,他去看望也并不妥。

果然圣上微微颔首,又去看苏公公腋间夹着的靛蓝包袱,问道:“这又是什么。”苏公公回道:“是娘娘抄的《心经》让奴才带回来给殿下的。”

圣上眉梢挑,苏公公已经打开了包袱,里头露出页页装订好的宣纸,上头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远远的扫圣上已知是乐袖的字迹,可还是道:“拿来,朕瞧瞧。”说着又闷闷的咳嗽了声。

常公公接过去拿去龙案上,呈在圣上面前摊开,又很自然的收了凉掉的那杯茶,亲自端去了后殿倒掉。

圣上随意翻了几页,看向敏哥儿:“难得她抄了,你拿回去仔细看看吧。”

“是。”敏哥儿过去双手接了和苏公公行礼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里,苏公公就关了房门,原原本本的将和乐袖见面的前后和他说了遍,又道:“娘娘说不用等很久,奴才想了路,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敏哥儿面异,心却是跌宕难平,若是昨天他或许还不明白,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却是能猜到七分,乐袖定然是知道了圣上的身体,才说的这样的话。

难怪她会那么干脆的请去了皇觉寺,这些日子他也想不明白,现在却是什么都清楚了。

圣上的身体,只怕已被掏空了。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莹贵妃用药被贬的事情……可也正说明了个问题,圣上定然已是许久不曾和后宫嫔妃同房,否则她又怎么会出那件事。

“大哥。”这时外头有人喊门,苏公公听就道:“是二皇子殿下。”

敏哥儿抿了抿唇,脸上露出笑容来亲自起身迎了出去,果然见二皇子站在院,他笑着道:“二弟来了,快进来坐。”

“好。”二皇子笑眯眯的朝敏哥儿抱拳行礼,随着敏哥儿进了正厅,两人对面坐下女官上了茶,敏哥儿问道:“二弟可是有事?”

“嗯。”二皇子点头:“昨天先生说的我有些地方不太懂,思索了夜也没想出道理来。”说着顿崇拜的看着敏哥儿:“就想来问问大哥。”

敏哥儿微微颔首:“我也有几处未曾参透。”说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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