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析玉愣有些不明白娄二爷的意思,娄二爷便语气有些冷的道:“你六姐进了宫里这会儿还没有出来,又生了病,你不担心?”
“啊?”佟析玉顿时红了脸:“我……我原是想等伺候爷吃了晚饭再和您说声回去看看的逐鹿崇祯末年。”
娄二爷放了笔,不悦道:“不过顿饭,我稍后去娘那么吃就是,再不济祖母那边也可以,你这人……”摇了摇头:“本末倒置了。”说完就站了起来,将手的奏折合上:“我出去趟,你自己吃吧。”便出了书房的门。
佟析玉站在原地,看着娄二爷迅速消失的背影,心就点点悲凉起来,他不是对她不好,关心的时候也会嘘寒问暖,但仅限房的事情,除此之外他概不让她过问,更不要说问她的意见,比如前些日子唐家和钱家下了小定,因为唐老夫人身子直不好,所以两家商议将婚事提前办了,这种两府里来往随份子的事情,在府里各房都是单独随份,而后公另出份。
可她带着人进库房挑选要送去的礼时,才知道,唐家的礼娄二爷早就送去了。
她当时就愣住了,因为她事先根本没有听娄二爷提过半句,晚上她见娄二爷心情不错才小心提起来,谁知道他却轻描淡写的道:“正好顺手办了。”
这是内宅的事情,他招呼不打声就办了?
这件事也就罢了,还有和大房合伙在福建投客栈和酒楼的事情,他从房取了千两银子送去了福建,她还是从大嫂口才知道的……
她当时当着大嫂的面,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今天又是这样,仿佛她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件衣服,穿在身上的衣服,只要外观好看有保暖的效果,至于别的事情,则与这件“衣服”毫不相干……
她委屈的在书桌后面坐了下来,看着门外就发起呆来。
佟析言巴掌扇了面前女子的脸,对面的人顿时脸上红肿了片,佟析言却是余怒未消,道:“你本分过你的日子,我要如何做不需要你过问!”
对面女子立刻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佟析言看也不看她,摆着手道:“你下去吧,老三的婚事我心里有数,至于嫁什么人家许什么人,就不用你操心了。”说完顿又道:“下去吧。”
佟析言端茶吃了口,想到析秋在宫生死未卜,她冷冷笑了起来:“站的多高就摔的多重,我在等着你是怎么死的。”
门外有敲门声传了进来,佟析言目光转问道:“什么事?”
丫头隔着门回道:“夫人,外面有人……有人来找您。”房门被打开,佟析言站在门口,问道:“什么人。”
“好……好像是东街的钱老板,说……说他愿意出了千两的聘礼,求娶三小姐。”丫头害怕的看了眼佟析言,低声道:“正站在院子里等着您呢。”她想到那个钱老板满脸横肉的样子就双腿发软,三小姐若真的嫁过去,这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佟析言满意的笑了起来,道:“走,去瞧瞧。”
众人心思各异,佟府和宣宁侯府对与析秋被故留在宫养病的事生出不满,不但他们便是朝众臣也是议论纷纷,甚至已有不知情的人,写了奏折要求皇后出面解释此举,时间朝堂议论声此起彼伏……
“真是群废物。”皇后满面怒容:“不过是个风寒高热,治了四天也不见好转,还越加渐重。”她看着面前跪着的太医,就道:“我给你们半日的功夫,她若是不能清醒过来,你们全部都卸了乌纱回家去悍妇天下。”
众太医有苦难言,这四日他们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就是不见好转,就是再有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