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顿,她坐了起来……是了,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的通。
那么,她要做什么,怎么做才能配着萧四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呢?她了解萧四郎,既然这件事他从到尾都知道并且有所准备,那么他定都安排好了。而且诱沈季去福建的军报确实是假的,这件事可大可小,沈太夫人也不会放过这个漏洞,他会怎么补救?
如果是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有让沈氏毫还手之力,只有让他们的党羽暇分身,才能将这件事彻底抹去,至于圣上不可能毫不知情,那么他前面不过问,事后就更不可能再去追问,只要萧四郎处理的毫痕迹,他定不会追查。
萧四郎要如何做,才能让沈氏毫反手之力?
大老爷……萧延亦……吴阁老?
她目光投向外,有月光落在地上,细碎斑驳……
那么,皇后娘娘接她到宫里是什么意思?她抿着唇将所有可能性想了遍,皇后不可能杀她,以如今萧四郎的能力和势力,她们便是真的有心也不敢动她,唯的可能就是,拿她做要挟逼迫萧四郎!
让他卸甲归田,或是外放远离京远离政治心?
只要萧四郎不在京城,这京城也就是沈氏的天下,即便现在没了沈季,沈太夫人大可在族扶持位国舅上位,可只要萧四郎在,她们不管做什么都不会顺利,况且,现在在她们眼,彼此已是不共戴天势不两立的仇人,论如何也不能和平共处。
只要萧四郎外放或是辞官,不在京,沈太夫人就有万个法子声息的将他们家人处理掉,而朝的官员她也有能力个个解决掉……这样才是最妥当也是最安全的法子。
是了,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的通,她目光又转向门口,如果她没有预料错稍后皇后娘娘就该和她说出她的打算和意图。
她贵为皇后她法抗旨,但是……
正殿,皇后仔细盘问方才回话的内侍:“军报说皇长子受伤昏迷?可知道太医如何说的?”怎么会昏迷,伤势应该很轻才是。
内侍隔着帘子不敢抬头,回道:“是,吴阁老确实是如此说的,说皇长子左肩上受了箭,箭深入骨高烧不断,如今还没有醒。”
皇后脸徒然巨变,看着内侍迫切的问道:“你说什么?左肩箭,箭深入骨?”
内侍应是,皇后顿时周身冰凉如坠冰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母亲既然安排人去,就定然是做的天衣缝吩咐妥当才是,那些死士怎么可能会失手将炎儿伤的这么重?
她乱了方寸,慌忙招来毛姑姑:“你出宫将太夫人请进来,就说我有事和她商议。”
毛姑姑应是出了宫去。
皇后坐立难安,捂住胸口脸煞白,她的炎儿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圣上有没有让人好好照顾他,太医带的药够不够,有没有很好的护理?许多许多的问题,许多许多的可能性在她脑回荡。
不过半个多的时辰,她仿佛过了生般,待沈太夫人由人打了帘子进来时,她迫不及待的追问:“娘,炎儿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您是怎么吩咐那些人的,怎么会伤了炎儿?”
“你先别着急四灵封天全。”太夫人稳稳的在杌子上坐了下来,拧了眉头道:“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不日就会消息传回来。”
这句话显然不足以安抚皇后心里的担忧:“炎儿会不会有危险,圣上随军的太医去的不多,药材也可能不够的,炎儿……”沈太夫人走过去,坐在床沿握住皇后的手:“你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先稍安勿躁。”
皇后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炎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最大的希望和依靠,她怎么能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