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应是,将信贴身塞在胸口,跪地领命:“属下领命。”起身而去。
萧四郎起身沉默的走到敏哥儿床前坐了下来,太医端着药碗进来,萧四郎问道:“他伤势如何?”
太医有些惊恐的回道:“公子高烧不断,明天若是能醒就大碍,若是不能,只怕是……”说着叹了口气,沉重的舀了药去喂敏哥儿,敏哥儿紧抿着唇药汁滴不剩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大都督,这可怎么办,吃不进去药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啊。”太医气馁的又试了试,萧四郎帮着他掰开敏哥儿的嘴,又低声问道:“大皇子那边如何?”
太医抹了汗,比苦涩的道:“比公子情况稍微好些,可也不敢太过乐观。”他怎么就摊了这样的差事,个是皇长子,个是萧督都的公子,个他也得罪不起。
萧四郎便没有再说话。
析秋梳洗好,去问春柳道:“马车备好了?”春柳应是,回道:“岑妈妈已经先去了侯府回禀太夫人。”
她点了点头,正要出门,这边天诚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站在帘子外头对析秋道:“夫人,爷来信了。”析秋听着喜飞快的掀开帘子看着天诚:“信呢?”
天诚就从怀里拿出封信来交给析秋:“是爷军的亲随亲自送回来的,您要不要见见他?”
“好,请他进来。”析秋接了信在手,见天诚出府。
她回到房里正要拆信,外头枝匆匆进来:“夫人,宫来人了。”碧槐话音方落,院子里已经传来内侍特有的嗓音:“四夫人,皇后娘娘病重,特召您入宫。”
析秋拿着信愣,正要说让他等等,对方又道:“还请夫人速速与我去宫。”等不及的样子。
析秋拧了眉头朝春柳看去,就道:“看来是避不开了,你去侯府告诉太夫人和侯爷声,再去打听下还有没有别的府的夫人也被传召入宫。”
若是皇后娘娘真的病重到也罢了,就怕她根本不是病重,而是别有它意,她不得不防备。
春柳面凝重:“让碧槐去吧,奴婢陪您进宫。”
门外内侍又催促道:“四夫人,劳您快些!”语气急促。
“你也进不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说着又看了看手的信,回头放进床头收好。
只能从宫回来看了。
她低头理了理衣装,便掀了帘子出了门,随着内侍去了宫。
她步步走进凤梧宫,来往宫人步履轻盈并焦急之态,她心便已经知道,皇后病重应只是个借口而已。
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她紧紧蹙了眉头。
入了宫,毛姑姑正站在门口,见析秋进来深看了她眼,行礼道:“四夫人随我来。”领了析秋进去内殿。
析秋微微颔首,默默的跟着毛姑姑进了内殿。
就见层层叠叠的纱幔之,露出张雕花龙凤红木方床,床头靠着的正是皇后,穿着件正红里衣,脸不好看但精神却非病重的样子。
她在十步之外停住行礼,毛姑姑走近回禀,皇后伸出手来道:“四夫人请坐。”
析秋谢恩在五步外的杌子上坐下来,并不朝床上看。
皇后却是语含悲伤的道:“本宫适才觉得不适,心憋闷就想找人来说说话,让四夫人白跑趟了。”
若只是想说话宫怎么会没有人?析秋回道:“娘娘严重了,娘娘能凤体安康,也是天下之福妾身之福,此趟又怎么会算是白跑呢。”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