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哥儿当然记得,他还为此亲自去证实过,他摇着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嘴里如此说的,不期然的他就想到那天萧四郎和他说的话:“……你的母亲身份并不低贱。”
敏哥儿身体怔了怔。
紫阳已经低泣起来,她急着道:“您想想圣上对您是不是不样,您若真是大督都的孩子,那么您不过个庶子,圣上怎么会让您进宫伴读,还对您另眼相看,您在宫里受伤时,圣上还亲自去看望您了,这些不都说明了您其实就是二皇子妃的孩子吗。”
敏哥儿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去想其的细节。
紫阳又道:“还有,四爷和夫人处处照拂您,在宫为您安排那么多人守在你身边护着你,便是乐贵妃也暗相助,若您只是府个普通的庶子,他们怎么会这么紧张,最多和圣上禀明辞了这伴读便是,可是他们还是将您留在宫,他们分明就是想培养您适应宫的生活,和圣上相处多些父子之情啊。”
“够了!”敏哥儿转头过来,目光冷漠的看着紫阳:“我不想听你说,请你出去!”
“不,小主子,您听我奴婢说。”说着顿又道:“奴婢有证据,奴婢当时去给二皇子妃整理仪容时,发现二皇子妃身边直戴着的块缡纹玉牌不见了,那是当初二皇子妃在家时沈大人赠的,二皇子妃很喜欢直带在身上……奴婢当时就纳闷,后来等您搬出太夫人房里到四夫人院子里时,奴婢有次给您整理房间,就发现那块玉牌放在你的匣子里,不相信您打开看看!”
她说的斩钉截铁,敏哥儿却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块玉牌,他露出狐疑的朝紫阳看去,紫阳已经顾不得许多就站了起来,对敏哥儿道:“奴婢失礼了。”说着转身去了敏哥儿的卧室,不刻抱了个匣子过来。
“这个匣子是您用来装月例和赏赐之物的,钥匙直放在冬灵身上,您若是不信让冬灵拿钥匙打开验证下,奴婢没有半句虚言。”
敏哥儿将信将疑,喊冬灵进来拿了钥匙又重新关了门,亲自将匣子打开,里面摆了许多的玉牌和挂坠还有些银子,紫阳目光朝里看眼便看到压在许多东西下面,用块兰花图案的帕子包着的东西,她拿了出来迫不及待打开呈给敏哥儿看:“您看看,就是这块玉牌,以前直挂在二皇子妃身上,下面的络子还是二皇子妃亲自打的,线是奴婢分的,这东西就是沈大人也见过,他定认识。”
敏哥儿有些颤抖的拿过那块玉牌,握在手里仿佛针扎过样锥心的疼,他拧眉看向紫阳,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紫阳立刻点头不迭:“奴婢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说着顿又道:“太夫人不知道您的身世,却知道这块玉牌,您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太夫人,当初这块玉牌是不是和您起进府的。”
敏哥儿垂了眼眸,视线紧紧盯在那块玉牌上,久久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他疲累的摆摆手道:“我想个人待着,你出去吧。”
“小主子,您定要考虑清楚,二皇子妃难产而死,沈氏倾巢覆灭,如今只有您才能给他们做主报仇啊。”紫阳说着顿,敏哥儿怒道:“出去!”
紫阳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又想到他还是孩子也不能逼得太紧,就缓缓的退了出去。
敏哥儿靠在椅子上,睁大了眼眼空洞的看着头顶的承尘,紫阳说的话句句的在他脑回放……
他是圣上和先皇后的亲生子而非萧四郎的庶子,她的娘也不是什么戏子,而是身份高贵的先皇后。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心是什么感觉,是高兴?是彷徨?是害怕?是措?
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