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说,大太太这样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两年她们过的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她说不上尊重这个嫡母,但是也不曾犯过她,如今她好了她却是因为她而气出了个好歹来。
“夫人,您也不用放在心上,依奴婢的意思,大太太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她自己的小心眼才这样,不然为何满府里为您高兴,佟家出了位得力的姑奶奶,将来家里头也是要靠您照拂,您又对大奶奶大爷都贴心的很,谁不为您高兴,独独大太太好像巴不得您过的不好样,哪有这样做嫡母的。”
“不要说了。”析秋拧了眉头,春柳的话糙理却不糙,只是希望大哥和大嫂以及大老爷不要和大太太有样的想法就好。
至于大太太,她也能为力,胡先生左右交代了多次,要心宽才能病愈,可是她病却还是拖了四年,拖到如今的地步。
“大奶奶可说明天来不来?”析秋问道。
春柳闻言就点了点头,道:“洗三礼便是舅奶奶做大,她说她论如何都要来的。”顿又道:“四小姐说不来了,到时候将礼让大奶奶带来,说是人多,她的身份也不便来,就让奴婢将话带给您。”
析秋闻言点了点头,靠在枕头上长长叹了口气。
佟府里,江氏抹着眼泪从正房出来,邱妈妈在边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不过个奴婢,大太太不能说话,便让她代为转达意思,她到好,竟是连口气也要模样,这不是诚心的是什么,您在大太太跟前那是儿媳是该言听计从的,可是她算什么,也能蹬着鼻子上脸。”
说起房妈妈,邱妈妈便是恨的咬牙切齿,她们主仆这几年在房妈妈手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却是碍着大太太的面子敢怒不敢言,最好保佑大太太好好的,否则她到要看看,没了大太太她还要怎么在佟府里过下去。
便是连大老爷也不会放过她去。
“算了。”江氏抹了眼泪,叮嘱邱妈妈道:“明日早我去六姑奶奶那边观礼,若是三姑奶奶没有去,你下午就去趟武进伯府,让三姑奶奶回来趟。”总归是女儿,大太太若是不行,子女都在她走的也能高贵些。
邱妈妈应是。
不会儿佟析砚就追了出来,安慰江氏:“您别放在心上,娘这会儿我瞧着思路也没有以前清楚了,她的意思您不要放在心上。”顿又道:“至于房妈妈,她便是在府里再有体面,也不过是个奴才,大嫂,您就别和个奴才般计较了。”
江氏点了点头,她总不能和佟析砚这个小姑子去讨论婆母的善恶吧。
“我送您回去吧,正好将明天洗三礼要送的礼并给您。”佟析砚挽了江氏的手,又回头看来眼正房,想到鼎盛时她们姐妹几个每日出入这里,当时娘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样子……
眼睛便红了起来。
大太太房里,房妈妈正在给大太太换衣裳,边换着衣裳边也是泪如雨下,这两年她常常躲在边偷偷哭,眼睛早就不行了,有时候看人也是重影,对面的人不说话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她的身子也是风残烛,早天晚天都是要死的,若不是怕大太太人照顾,她早就条绳子了结自己。
既然连死都不怕,她还要顾忌什么,自是什么都不会在乎,谁让大太太不痛快,他就让谁也不痛快,不管是谁!
心头想着,已经给大太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