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训练有素的脚步,不是常年屈辱的住在深山之的苗人能发出来的。
萧延诚再次后退步,身体仿佛正被什么从里面啃噬着,点点憋了下去……
他看着萧四郎,忽然就想到小时候他们兄弟几个在花园练武场景,大哥忙于庶务只有晚上才能见他次,二哥向来不喜武功,只拿着书带着年纪还小的五弟坐在边陪着他们,只有他和四弟两人,在烈日炙阳之下满头大汗的打着拳。
四弟学什么都很快,套拳法只要父亲演示过次,他就能记住,可是他呢,仿佛很笨总是要四弟私下里偷偷教他数遍才能记住。
可是他有样比四弟强,那就是说话,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想他总能让所有都喜欢他,让所有人都能开怀大笑。
那时的时光是最美好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那样开心,他忽然好希望能回到那个时候……
他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懵懂的,知的活着。
天空离他越来越远,萧延诚看着头顶上压着他的藤蔓树枝,像是透不过起来,他紧紧抓住衣襟张着嘴巴大口的呼吸,像是离开水岸的鱼,呼吸着,喘着气,却依旧是透不过气来,仿佛胸口破了个洞,论怎么呼吸都填不满。
“四……弟!”他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眼睛瞪着萧四郎,眼眸开始失去原有的焦距,他看着他:“答应我件事……”
萧四郎蹙着眉头,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刻后他微微点了头。
他撑着最后丝力气,笑着道:“将我娘……的名字,写在萧氏的族谱之……上,这是她毕……生的愿望!”
萧四郎目光闪了闪,将个苗族女人的名字列入萧氏族谱谈何容易,况且,即便是可以,她也只是萧氏的妾,个妾根本没有资格入族谱!
萧四郎没有立刻说话,萧延诚却是满眼期望的看着他……
“好!”萧四郎拧了眉头,声音沉沉的也含着悲痛,萧延诚看着他就笑了起来,他捂住胸口忽然瞪大了眼睛……
噗!
声极其诡异的声音响起,仿佛皮肉破裂,他猛地的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的胸口,在和三夫人同样的位置上,冒出个窟窿,窟窿里没有血喷出来,却在以极快的速度慢慢变大变大……
在黑暗的洞口,只三角的脑袋探了出来,没有眼睛却四处去探,它在萧延诚胸口的大洞爬了出来,又顺着他被掏空的身体飞快的爬下来,瞬又跳在了山夫人的身上,再顺着三夫人胸口的箭伤钻了进去……
萧延诚脸上的表情停留在惊诧的样子,再也没有动过,便是连眼睛的方向也定格住。
砰!
草飞叶落。
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随后又被厚厚的枯黄的落叶湮没。
萧四郎侧开眸光,眼眸之满是沉痛,身后有细微的声音传来他转身看去,就见太夫人由萧延亦扶着,远远的站在那里……
程冲跑了过来,随意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对萧四郎道:“擒住了荣郡王,大都督是要在此休整几日,还是即刻启程。”
萧四郎的目光从太夫人身上转开,落在远处,声音沉沉的道:“现在启程。”说着顿又道:“准备辆马车!”
“是!”程冲抱拳领命,又朝太夫人和萧延亦点了点头行了礼,去准备启程事宜。
林子,传来荣郡王不甘大骂的声音。
“夫人,夫人,四爷来信了。”天诚飞快的跑进院子里,看见析秋正围着院子转着圈儿的走路,脸上露出疑惑的样子来,析秋停了脚步看向天诚:“四爷来的信?”
“是,是兵部送来的。”天诚笑着道。
析秋接过信,满脸的喜,萧四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