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自问,如若是她或许不会如太夫人做出惊人之举,但是对那样个男人,即便是顾全大局心也不会再如以前那样爱着,甚至她也因此生了恨也未可知。
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可不可以解释,太夫人在老侯爷死后得知萧延诚亲手杀了老侯爷后,而那样平静以对,甚至不曾责罚萧延诚只是将她送去别院疗养的原因呢?或许在她心,也曾经生出丝恶意的想法,老侯爷当初为了对那朵坚守承诺而让她在自己身上下蛊,将他们父子绑在起,这何尝不是对太夫人的种背叛……讽刺的是,到最后老侯爷依旧是死了,依旧是被他和那朵的儿子亲手毒杀,太夫人会不会有些冷眼旁观之姿?
她叹息的摇了摇头,忽然能理解太夫人对待萧延诚的态度,她不是十恶之人也不是良善之辈,她用尽全力守护自己的爱情守护自己的家庭,她伤了别人的同时,自己却受到了同样的伤害。
将匣子放在萧四郎书桌之后,析秋闭目靠在哪里,人的生每次的十字路口,都面临着不同的选择,你的人生如何结局如何,归根究底便是你当初的选择!
她又想到了萧四郎,心越加的疼惜,当年他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懵懂轻狂之时,却遭受那样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他如何不愤怒?大惊大怒之下他选择了反叛,厌弃自己,终日和些江湖人厮混,夜夜笙箫,麻木自己,可是析秋能够想象,那时候的他定是助的孤寂的痛苦的,尊敬崇拜的父亲并非如他想象的伟岸高大,巾帼英雄的母亲并非表象上那样暇,亲和宽厚的兄长并非所见那样的敦厚,甚至连他自己,也可能是肮脏的令人不耻。
以往和乐融融的侯府,不过是个假象,华丽精致的外表下包裹着令人唾弃的过往。
所以他才那样放荡不羁纵容自己过了那么多年的么。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苗疆那边到底如何,不知道萧四郎有没有找到太夫人和萧延亦。
她希望切的误会都能解开,大家自此以后都能回归到自己的位置,能平静的对待自己最亲近的人。
太夫人,萧延亦,萧四郎,萧延诚亦是!
想到此,她提笔给萧四郎写了封信。
乌罗丛林的对峙却还在继续,战事的结果似乎没什么悬念,苗疆连着荣郡王带来的士兵也不过千余人,而程冲却是整整三万兵马。
荣郡王面如死灰,朝萧延诚看去目光尽是询问,在乌罗丛林伏击萧四郎的决定是他做的,现在荣郡王自然要去问他。
萧延诚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目光微垂脑极快的转动着。
程冲朝萧四郎大步走来,他压着声音问道:“锅端了?”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将荣郡王和萧延诚抓了,苗疆的战事还有什么可愁的,只等着领军功即可。
“随你吧。”萧四郎负手而立,了眼两军对峙寒光闪动的场面,点头道:“将荣郡王留着。”说完不再看众人负手朝另边而去悠悠的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程冲嘿嘿笑,朝萧四郎抱拳头,道:“领命!”萧四郎这就是将军功让给他了。
“各位苗族军士,现在本将军给你们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程冲高声喊道:“投降者律不杀,并按身份高低给予奖励,最高者可得良田千亩,牛羊千头!”
阵嗡鸣声,自苗军的阵营传了过来。
握在手里的弯刀不由自主的松了松。
荣郡王听着大怒,看向程冲喝道:“鼠辈,竟用此下作手法。”说完看了眼萧延诚见他依旧没什么反应,不由拔出腰间的佩刀举过头顶便是用力挥:“给我杀,按人头行赏,每个人头值十金!”
这样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