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槐就回道:“那蒋大嫂子也好,梅小姐也好,就连蒋老夫人房里的妈妈,可都是长的差不多,矮矮胖胖的脸和月饼样……”
邱妈妈刚喝了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呛得咳了起来,析秋也被碧槐的话逗的心情好了些,她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蒋家的女人好像都是圆盘脸,副好生养很富贵的样子,唯独佟析砚瘦瘦的……
行人还没到府里,房妈妈已经早早的侯在了门口,见车里躺着的依旧昏迷未醒的佟析砚,就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四小姐,昨儿可还是好好的。”说完脸沉痛的看着佟慎之道:“大爷,大太太说若是蒋家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便递了婚书去衙门,这门亲事不要也罢!”说着顿,又怕江氏这个大嫂阻拦:“与其留着四小姐在蒋家受罪,还不如接回来在府里待着,四小姐当初可是去了许多嫁妆,带回来也够她用辈子的了。”
江氏没有说话,佟慎之沉声道:“先将四妹送去房里歇着吧,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总是要问当事人意见的。
析秋陪着江氏在佟析砚房里坐了会儿,房妈妈就带着人用滑竿将大太太抬了过来,大太太见满身风团红肿的佟析砚,就呜呜的哭了起来,没哭上几声就晕了过去。
又是番折腾,大老爷回来就斥责房妈妈道:“她身子不好,这样的事情不瞒着点,你难得是显折腾的还不够吗!”大老爷阴冷着脸怒看着房妈妈道:“往后再让我看见你嚼舌根满嘴里胡言乱语,就休怪我将你送去庄子里去!”
房妈妈朝后缩,没敢再说话。
大太太这次仿佛被刺激的不轻,没有如往日那样,胡先生针灸立刻醒过来,这次却是昏昏沉沉直睡着,胡先生出了门就叹道:“我说了许多次,情绪上定要保证平和……”
房妈妈顿时面如死灰。
析秋知道,房妈妈什么事都告诉大太太,是因为她怕大太太因为生病而彻底被府里人遗忘,没有威信,上位者即便不能事事亲自过问,可也要做到事事心有数。
可是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了。
佟析砚下午就醒了过来,醒来就直哭,析秋陪着她,亲自给她用药擦了身子,将蒋家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和她说了遍:“你总归是当事人,大哥没有将话说死,应该还是要等你的意见。”
“六妹妹。”佟析砚哭的越发的凶:“我真的没有下毒,我再怎么笨也不可能在自己送去的燕窝里下毒的。”说着蒙在被子哭了半天:“相公他……也不相信我。”
析秋叹气,抱着佟析砚,忽然想到当初蒋士林去福建生死不知时,佟析砚也是这样靠在她怀里哭的伤心,却没有想到同样的情景,心态却早已经不样了。
“蒋姐夫也有苦衷。”析秋劝道:“你宽宽心,他说要给你个交代,我们等着便是。”
佟析砚擦着眼泪,可泪水还是断了线的珠子样不停落下来:“我……我不想听他解释,既然要和离,那就和离,我也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往后也落个清静!”可是脸却是越说越白,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别想了,你好好休息,把病养好了,蒋家的事时半刻也解决不了,你暂时就住在家里,家里毕竟还有父亲和大哥在。”
佟析砚就抹了眼泪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抱着析秋闷在她的肩上哭着道:“六妹妹,我是不是错了?”
错了吗?析秋也不知道,人生不到最后谁法定义对与错……
正说着,外面有碧槐隔着门道:“夫人,四爷来接您了。”
佟析砚听着就松开析秋,勉强笑着道:“为了我的事,让你跑了天,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