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妈妈单独提了个丫头,看来这个丫头就是通房了。
庞大人今年也有二十,这样的年纪房里有个通房也实属正常,可析秋还是依旧不放心,可婚事都定了,男方也没有明显的过错,想要悔婚也是不可能的。
她便按了心思不再去想。
阮静柳回来了,连钱塘胡同都未回便直接带着春雁来了她这边。
十来日不见,她比走的时候略瘦了许多,也没有多少话,在析秋房里坐了会儿便告辞回去了。
析秋便问春雁:“她是去了张家,可回了娘家?”
春雁却是摇头回道:“张医女既没有去张家也没有回娘家,而是在个客栈里和个男子见了面,第二日就有人把她的书送到她们租住的院子里来了,张医女又在通州住了些日子,拜访了朋友了,便回来了。”
析秋觉得奇怪,她是张家的儿媳,虽说相公离世可依旧是张家的人,何以她回了通州只让人送了书,却是连家也未回。
“夫人!”春雁歪着头满脸狐疑的道:“奴婢瞧着,张医女和张家好像已经没了来往了。”析秋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春雁就回道:“奴婢也不确定,那天来见她的那位男子,见到她时态度很不好,两人说了没几句那人就拍了桌子站起来,说了句‘张家没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书我会送来,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在张府出现。’然后就拂袖而去,张医女就遣了我和绾儿出来,她独自在房里坐了整整个下午。”
看来,阮静柳的日子,不如她所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她叹了口气,越发想要帮她。
可是怎么办她却是想不到,京城的铺子并非有钱就能租到,大多都是些世家经验百年的,哪里就能轻易空出来。
可是没有医馆,她就法在京城落脚,难不成要直这样游医?
忽然间,析秋想到她自己在西大街的铺子!
她对春雁道:“明儿你去宅子里找金大瑞,让他去西大街瞧瞧,问问租铺子的掌柜,今年可还续租。”
春雁应是,第二日金大瑞家的就进了府,回道:“那家铺子的东家说,今年的生意不好,到了月底他们就搬走。”
这真的是天大的好事。
析秋笑了起来,立刻把阮静柳请到府里来,道:“我原是没有想到,毕竟那铺子位置有些偏了些,铺面也不算大,而且如今又租给别人的,总有些不合适,等着你寻了更好的铺面,可如今瞧着铺面也确实不易找,不如就用了我那间,你看怎么样!”
阮静柳面上喜,问道:“在什么位置?”析秋就大致将铺子的位置告诉了她:“你抽空去瞧瞧,若是觉得可以,月底等对方搬走了,就找人把铺子整整。”
当天下午,阮静柳就带着人过去瞧了,回来时满脸的笑容,点头道:“我瞧着不错,虽不如东大街人多,可医馆也不用太热闹,前后两间,前面开了药铺卖药,后面隔出来间做诊室,间给伙计住。”
“若是这样,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析秋笑着道:“等月底就请了工匠去,下个月月就能开张。”
阮静柳也很高兴。
析秋又想到,她既然开医馆买药,那么她想在庄子里种药的事是不是可行度更高点,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阮静柳,阮静柳便笑着道:“卖什么,我瞧着你不如就和我合伙做吧,这样来你庄子里的药能直供去卖,我们不用担心货源,二来卖成药所得的利润比种药的利润可要高出许多重生在国外。”
析秋愣,她虽有开店面的想法,可直想不到做什么,听阮静柳这么说,她顿时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