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庭大怒,指着五夫人骂道:“我禽兽不如?你这个泼妇,在府里生了这么多事端,惹了娘生了那么大的气,连我也跟着丢人现眼,我没有把你休了,就已经对得起你了!”他说着又嘶的声摸到自己胳膊被砚台砸的伤,怒火蹿道头顶:“我告诉你,这次我若不休你,我誓不罢休!”
五夫人就冷笑着站起来,指着萧延庭骂道:“那你就试试看,你能不能休了我!你以为府里个个喊你五爷,你就真的是五爷了?你不过是个庶出的,你凭什么休我,是你有好的仕途,还是有高高在上的身世,我告诉你,你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条寄人篱下的狗!”
萧延庭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五夫人;“你……”脸直点点变的惨白,身子也摇摇晃晃起来。
“住口!”二夫人听着也冷了脸:“五弟妹,你胡言乱语说的什么混账话!”她声音很大,五夫人听着愣,也惊觉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她喃喃的收了声,不甘心的坐在椅子上。
“夫妻拌嘴本是小事,便是再气说话也该有个分寸,哪有你这样训斥自家相公的,五爷的身份如何,难道你有资格评价?他再怎么说都是宣宁侯府的五爷!”
席话说的五夫人哑口言,刚刚的嚣张气盛瞬间也泄了:“二嫂……我……”又转头去看萧延庭。
萧延庭脸铁青,看着她怒道:“知泼妇!”甩袖便出了房间。
二夫人看着五夫人的目光就含着丝轻蔑。
析秋晚上与萧四郎去太夫人房里请安,还未进院子就听到有低低的哭泣声,下人们各自待在自己的位置,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她暗暗疑惑,走进院里便看到包着手臂的萧延庭和包着额头的五夫人,正双双狼狈的跪在太夫人门口!
她微微挑眉,朝萧四郎看去,就看到他目不斜视满脸的淡然,析秋侧开视线就随着萧四郎进了太夫人房里,仿若没有看到萧延庭和五夫人!
大夫人和二夫人正左右的坐在太夫人身边,萧延亦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萧延筝则在侧的杌子上垂着头不说话,房间里气氛沉闷,每个人脸都不好看。
见萧四郎和析秋进来,萧延筝暗暗朝析秋眨眨眼睛,又迅速垂了头去喝茶。
萧四郎和析秋双双朝太夫人行了礼,太夫人随意看了他们眼,就叹气道:“坐吧!”
析秋朝大夫人和二夫人,萧延亦行了礼,便坐在萧延筝旁边的杌子上,二夫人朝析秋点点头,朝太夫人道:“娘,您消消气,五弟和五弟妹都还小,时有了冲突便控制不住,他们既然知道错了,您就别罚了,院子里来来去去的下人,他们脸上也难看!”
太夫人冷哼声,道:“早知道丢了份,就该仔细清楚了脑子,整日里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太夫人的声音很高,故意让跪在外面的五爷和五夫人听见。
二夫人见太夫人这样,就暗暗朝大夫人使了眼,大夫人淡淡坐着副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二夫人又朝析秋看去,就见析秋垂着头眉眼温顺的样子,仿佛是她犯了错样,她不由想到昨晚的事情,心里叹了口气,五夫人若是安分些,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众叛亲离的!
二夫人劝不动,就回头去看萧延亦:“侯爷,您快劝劝娘吧!”
萧延亦并没有依言去劝二夫人,却是对她道:“承宁,娘罚的对,他们这次确实做的太过了!”
二夫人听着愣,脸上就闪过尴尬之。
“都别说了。”太夫人沉着脸对着众人道:“你们都回去歇着吧,省的在这里陪着烦心!”
二夫人就听着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说话,大夫人首先站了起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