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季明俨挠挠额角，“只是、只是那么做了。”
当时店老板问要不要宰杀只鸽子的时候，假如旁边的陆涛赵帅等人做主说要，恐怕季明俨也不会多嘴，但是怪就怪在陆涛问他的主意。
那就相当于，掌握那只鸽子生死的权利落在了季明俨的手里。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是个关紧要的细节，但季明俨却捉住了这个细节，虽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而且通常在季明俨这个年纪，都是些急躁冲动的少年，从来不会在乎这些“小”事。
连季明俨自己也不愿承认自己是“不忍心”的缘故，因为这样的说法未免显得很娘娘腔。
他的脸发红，好像怕俞听继续问下去：“不要说我啦，快说下去，那个红的月亮怎么会是雀灵的眼睛？最后又到底怎么样了？”
俞听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那是雀灵的怨咒凝聚而成，每当杀死个人的时候怨咒就会更强，等到它变成完整的圆的时候，雀灵就变成了魔物了，那时候就只能用消除的法子。”
季明俨看看怀的白鸽，假如这么可爱的生灵，变成了噬人的魔物……不，他甚至不愿意去想象。
***
锦带山上的里世界，魏西楼给俞听提醒，仔细看那轮红月，果然越看越是诡异，就像是只血红的慢慢睁开的眼睛，里头血流转，怨愤地俯视着面前的生灵。
给雀灵的眼睛盯住的那瞬间，魏西楼感觉到股形的压迫力，瞬间手脚都开始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