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医生正在检查苏乔的情况,见他跟来,急出头汗的时绪随即面露凶相,狠狠揪住他领口,不由分说就开打,余巍成当然不能味任由被打,他试着还手,可是时绪的身手也不知道怎么练的,拳拳痛进骨头里,完全让他招架不住。
“别打了!”
道清丽女声止住两人的动静,他们喘着气看过去,就见苏乔坐在病床上捂着肚子看了他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时绪身上,“不管他的事,我亲戚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也只是想帮我。”
时绪顿了顿,松开他的领口,快步走过去,便见医生忍俊不禁地看着他,“时太太只是月事不调,不是流产。”
不是流产,可太好了……余巍成忍着痛起身,看着小两口牵着手说贴心话的模样,默默退了出去。
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他却什么都不管,忽略心底的声音来到医院超市,买了个果篮,又回到病房。
他不知自己出于什么想法,不知自己为什么还要靠近她,但是没等他贪婪地看多她两眼,已经被苏乔客客气气的疏离态度刺得心口疼疼。
是了,他被早上的梦境冲昏头脑,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减缓,而事实上,现实的苏乔巴不得再也不见他。
他轻脚重脚地离开病房,走到地下停车场,只觉得心头空空的,里头那颗曾经也会鲜活跳动的心,不知什么时候遗落在哪个角落,再也寻不回来。
常晔问他怎么了。
他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不过就是那时候看多了她眼,就这么陷下去法自拔;不过就是他不懂得表达,急了些凶了些,就这么错过她再也不可能靠近;不过就是他自以为还有时间还有可能,实际上对方早已离他越来越远,最终成了两条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