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法言表的痛苦，现在都已经可以直接地说出来了。
真痛快。
邹喻柏听了叶寒带着指责的话语面如常，点也没有生气，甚至连辩解的意思都没有。
“你说得对。这话听起来荒谬，我自己都这么认为。我该被狠狠地骂，我是混蛋。”他看着远方，喃喃道：“你那时候看我，眼睛里都闪着光，崇拜和爱意根本藏不住。没有个男人能抗拒那双眼睛，何况你又是那么漂亮聪明，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叶寒本来想继续骂他，又觉得已经没什么必要，太费力气。
“我本来想跟你说开，让你做我女朋友的。但有次我意知道了你的家世，我就有点畏惧了。”邹喻柏说出了让人意外的事实，“我出身在农村，家里并不富裕。那时候不管我在人前看上去怎么意气风发，但骨子里始终是自卑的。”
“你是个真正的小公主，我只是凤凰男。也许是魔怔了吧，但那时候就是特别拧巴，特别自以为是，总觉得没混出名堂之前，没办法跟你再进步。”
叶寒这次是真的言以对了。
不管哪个方面来说，这都超出了她直以来的认知。
社会新闻里好像基本是家庭困难的凤凰男都指着找个家境富裕的女朋友少奋斗二十年。
怎么到邹喻柏这里完全就反了？
沉默半晌，叶寒问：“所以你就跟别人好了，然后让我知难而退？”
确实是个操蛋且自以为是的做法，叶寒觉得邹喻柏对他自己的认真很清晰。
“与其是让你知难而退，不如是让我知难而退。”邹喻柏看着叶寒，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在这件事上，我欠你个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