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下雨天吗?”席莫回带了点私心与念想,问他。
“我喜欢下雨……很奇怪,感觉以前不喜欢的。你喜欢吗?”桓修白尽力朝外探出手指,触摸到点雨滴,就合拢手掌,将它们留在热烫的手心。
席莫回凝望着他,轻轻松动嘴角,“我还好。但有个人很喜欢。”
“是谁?”少年倏然转头。
“我喜欢的人。”
“……你有喜欢的人。”
“嗯。”
少年愣愣退回墙角,面朝着墙,神经质地低声重复:“你有喜欢的人……有人被你喜欢……”
席莫回心口针扎似的痛,差点都要脱出口,我喜欢的是你。
但他没有。
“……你也很喜欢那个人的味道吧?”少年几乎是酸楚地问。
“喜欢。”
“是什么味道?”
“很特别的,吸引我的味道。”
“真好……”少年干巴巴地说,有些羡慕。
过了会,他在黑暗里自言自语:“现在是春天了。很冷的,这里。她们说冷的地方,我的臭气就不会散开。”
席莫回告诉他:“那不是臭气,是信息素。”
少年惨笑下,把头埋进膝盖间,模模糊糊地说:“我知道。味道和火葬场烧尸的模样。”
“不样。”
“哪里不样?”他带着分希冀问。
席莫回轻轻呼气,嗓音柔和:“你是硝烟,是子在枪膛里坚硬摩擦的味道。”
少年消化了会,忽然小心翼翼地说,“你喜欢……子和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