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尖叫声此起彼伏,承受能力弱的,已经捂住了眼睛,低声啜泣起来。

  獠面鬼冷漠转向发出哭声的方向:“为什么要哭?我摘掉了他当奴隶的标志,难道不该庆祝吗?”

  哭声戛然而止,能容纳千人的大礼堂里片死寂。

  “你们也样。肚里装了个东西,就要终生做奴隶吗?他们换掉的是你们的肠子,不是脑子!”

  十岁少年的呼声振聋发聩。

  生殖排斥。

  我喜欢。

  5月15日

  潜入联邦境内的第七天。

  跟随五十人小队辗转于各地,我窥见到了革命军庞大组织的隅。

  原来营地不过是冰山角,这个组织真正的主体散落在民间。他们如同雨水流进每个小巷隐蔽的下水道,最终汇聚成大陆地底的底下暗河,时刻为撬起地表冲毁陆上结构积蓄力量。

  这张大延伸的心是獠面鬼。

  獠面鬼的本事让我惊奇。他小小年纪,连点像样的异能也没有,在我看来就是个弱得发指的普通人,居然能记住每个组织成员的姓名,说出他们的情况,哪怕他之前根本没见过他们。

  所以我问他:“你是怎么记住上万成员信息的?”

  他回答:“我没有记住。我只是猜到今天要见谁,提前做好了准备。”

  “你为了成为‘神’还真努力啊。”

  他马上反驳:“我并不想成为神。我只想做好自己。”

  然后,他看着我补了句:“况且,‘神’也不是‘成为’的。‘神’是被人选择出来的。”

  神是被人选择出来的。

  所以就该被符号化吗?并不尽然。

  5月16日

  运气不好,我们被当局发现了。为了安全,五十人活动小队当场打散,分别嵌入各处躲藏地。

  我依旧和獠面鬼分在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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