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年前传遍总部的件轶事,监察科长桓修白由于过度拼命飚血刷任务,在个月内第十次回来交账时,倒在走廊电梯口睡得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清洁工上班发现才狼狈地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那段时间是桓修白/精神状态最差的段日子。因为想迫切用点数换得重换身体改变性别的机会,成天成夜熬费心血,在大小世界里带任务奔走,有次回来时,连自己下属的脸都认不出来了。
想不顺应潮流,做个特立独行的omega,所独自面对的压力比想象大得多。
即便切掉腺体,但只要身份证上的性别是omega,就难免背负上其他omega们的非议。
没有人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拼命。他其实,真的很累啊。
又累,又孤独。
有时候太疲惫了,就停下来会,嗑把抑制剂,静静抽包烟,等着药物和烟草如麻醉剂般的效果在身体上发挥出来,就继续迈开大步,麻木地执行主脑命令。
他度失去了清醒意识,感觉自己身体仿佛被控制了,浑浑噩噩过了很久,到了今年年,这种状态才稍微见好。
反倒是进到这个小世界,和希莫斯相遇后,桓修白曾经沉重的心情像被加进了柔顺剂,在不断搓洗下,泛起了轻飘飘的泡沫,身心愉快的时间变久了,依赖已久的烟和cc丸似乎也快戒掉了。
他对生活开始有了期待,对未来的打算也不再是单纯的“变性”加“自闭”那么简单。
希莫斯成了他锈迹斑斑的心灵上唯块柔软洁净之处。
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小心翼翼呵护和擦拭,保持它的纯挚呢。
桓修白在夜轻轻呼气,舒展着情绪。
他想告诉约萨克,睡在走廊里的日子再也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