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淑道:“不是胡说,只是另种假设,死个女人,当然比死个太子要容易的多。所以我说李持酒傻傻的,妻子如衣服,为了件衣服又何必呢。”
“江少奶奶!”萧宪见她竟说出了实情,忙喝止。
东淑似是而非的笑了声:“好了,不说了。我也该走了,萧大人就当……今儿我没来过吧!”
她不等萧宪反应,转身要走,复回头看了眼萧宪:“萧大人先前问我是谁,我现在回答你,我是江雪,就算出身寒门,并非天之骄女,但也是这世间独二的江家女儿。至于萧家姑娘,纵然身世煊赫,绝双,又跟我有什么相干,我便是我,不是任何人,你,或者李大人,都别看错了人!”
说完后,东淑视萧宪震惊又恼怒的眼神,回身便走!竟把撇在桌上的幂篱都忘了。
门外的乘云跟甘棠呆站了半天,见东淑快步而出,幂篱也没戴,不知怎么样,忙赶着跟上。
东淑气冲牛斗,虽然知道这些当大官的自己心各有盘算,且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行事极少是随心所欲的,每步棋都要看家族的动向。但是她就是受不了。
没有人管李持酒的生死,没有人!因为他只是个才上京的、没有任何根基的镇远侯!
可恶!
东淑越想越气,尤其是这种用尽方法却仍能为力的感觉,更让她甚觉悲愤。
她心咬牙切齿,连甘棠乘云的问话都没听见。
直到有人叫道:“少奶奶留步!”
连叫了几声,东淑才算听见,她回头看时,却见萧宪疾步追了出来,他脸很不好,眼似乎有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