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微蹙,双眼似有泪光点点,闪闪烁烁,当真的我见尤怜。
江少奶奶走到榻前,屈膝行礼道:“太太可好些了?”
苏太太见了她便露出嗤之以鼻的样子:“你来干什么?”
江少奶奶柔声道:“先前身子不适,怕病气越发冲撞了太太,此刻觉着好些了便立刻过来请安。”
苏太太冷笑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好听的,你如今变成正经主子奶奶了,我可受不住你的礼,只盼你别谋害我就是了。”
江少奶奶闻言微微低头,眼的泪就涌了出来,虽然句话也没说,可偏偏是这种隐忍委屈的样子,更惹人疼惜。
李持酒在旁看到这里,不由道:“母亲,她都来了,可见是真心的,家和万事兴,不如就罢了。”
苏太太双眸微睁。
她还未说话,江少奶奶却哽咽道:“今日那酿寿星鸭子,本该我亲自去做才是,只是先前病死了那场,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有些呆呆的,不是不肯给太太做,就怕做的不好反而害太太不喜欢……”
苏太太瞠目结舌,想了想道:“你、那你当我面儿说的那些什么当寿星要有德之类的话又是怎么样?你岂不是当面忤逆!”
江少奶奶道:“古来有‘卧冰求鲤’,‘彩衣娱亲’,孝道上的事,儿媳怎敢有半点马虎?当时看太太着急,才劝慰了两句,怕是太太会错了意思。”
这话跟李持酒所说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