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衾,景王,外加个镇远侯,这三个人若想做件事儿,翻云覆雨,哪里还有不成的。
李大人遐思乱想的时候,身后脚步声响,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
李衾侧身,见先出来的是那几个宫内侍,然后才是陈尚书跟萧宪。
内侍们向着李衾行礼,又连连看了李持酒数眼,才告退而去。
陈尚书也跟李衾互相作了揖,便匆匆地离开大理寺去了。
最后剩下萧宪,他看了眼李衾,又扫向李持酒:“两位在此相谈甚欢?”
李衾问:“萧大人可听了什么真相了?快点儿给我们解惑。”
萧宪却意味深长的说道:“没什么,你们两个的命都很大。”
早在众人出来之时,李持酒就从栏杆上跃而下。
他见了别人也都罢了,只是看到萧宪的时候,脸上才难得的多了几分正。
李衾听了萧宪这句感叹,回头看了眼李持酒,本以为这人必要跟着说笑句的。
没想到李持酒竟言不发。
李衾倒是疑惑了,可他跟萧宪多年相交,却也知道萧大人心性,便对李持酒道:“既然此处碍了,镇远侯就先回五城兵马司吧。”
李持酒痛快地领命而去。
李衾跟萧宪先出了大理寺,然后路到桐花巷的别院内。
进了花厅,金鱼飞快地奉了茶,萧宪喝了口茶水,才悠悠然说:“今日的情形,你好像早有预料。”
李衾道:“萧大人抬举了,我又不是诸葛孔明。怎会料事如神。”
萧宪说道:“你既然不能料事如神,又怎么敢瞒天过海呢?”
四目相对,李衾道:“萧大人在说什么?”
虽然这别院是最安全的,花厅内又再别人,萧宪仍是倾身过去,低声道:“岁寒庵的事情,你别告诉我,真的是什么江洋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