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镇远侯边进门,手还掐着个人的脖子,那人原本也算壮实、身量也是不小的,可是在李持酒面前却显然低了头,此刻竟是生生地给李持酒掐着,只剩下脚尖点地,两只手用尽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有掰开镇远侯的铁手。
李持酒擒着此人进门,斋房内杨盤的同党惊动,纷纷探头。
镇远侯眼看见了杨盤人在东淑的房!他的眼神顿时变成刀锋,手上微微用力,只听咔嚓声,那原本还在垂死挣扎的人已经瞬间死透。
镇远侯挥臂,将软软的尸首往旁边扔开,两只眼睛盯着太子杨盤,便向着他走了过来!
太子虽然听说过镇远侯的名声,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何况李持酒曾给打发出京过,太子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当是个末流侯爵,又没有盘根错节的家族权势,很好对付,不足为虑。
他仗着酒力,欲攻心,加上不把镇远侯放在心上……另外,也是仗着东淑是个女子,就算是给他强占了,也未必敢对人吱声。
毕竟女子的名节事大,且镇远侯若知道了,只怕也碍于名声必然休了她,她当然不敢声张,所以太子更加有恃恐。
只是想不到李持酒来的这么快,而且下手这样狠!地上那两个人,死伤,立竿见影。
太子见状,心便立刻先怯了,忙道:“快来人!护驾!”
他本能地叫了这声,却又反应过来,便挺了挺身子,厉内荏的说道:“镇远侯,你为何在孤的面前杀人?”
边说边迈步出了房门。
跟随他身边的除了那些平常追随太子溜须拍马的人外,还有些侍卫人等,见势不妙都冲了过来挡在太子身边,拔刀相向。
杨盤见人影憧憧,更加安了心,那怯意退却,又开始强撑威风:“镇远侯,你想干什么,难道要造反吗!”
李持酒已经快到台阶前了,听到这儿果然停下来。
他盯着杨盤,拱手道:“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见他行了礼,稍微松了口气:“你还认得本太子,还不算是可救药!只是你为何滥杀辜?”
李持酒看看自己的右手掌,笑道:“这两个人对我礼,我也并没想杀他们,只是意手劲儿略大了些,失手了。”
杨盤喝道:“胡说,你明明故意的!”他心开始盘算,既然李持酒到了,不如借机斩草除根!
李持酒道:“殿下若硬要如此说,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好奇的是,殿下怎么在这里?”
杨盤眼珠动了动:“我、我路经此地,听闻尊夫人在这里静修,处于好意,便过来探望……听说李尚书大人也来过,怎么,他能来,孤不能来吗?”
他说到最后,声音带了明显的调戏。
那几个狐朋狗党阿谀之人闻言,也跟着捧场的干笑起来。
李持酒竟也笑了:“当然可以。”话音未落,长腿抬,竟不偏不倚踢了在他跟前的名侍卫的刀。
那刀飞到半空,李持酒人不动,仍是脚踹出,长刀如同道电光,刷地向着太子杨盤跟前射过去!
这招出乎所有人预料,杨盤胆战心惊,百忙身形晃,只听惨叫声在耳畔响起!同时濡湿滚烫的感觉落在脸颊上,杨盤下意识抬手抹:竟是鲜血!
他差点也惊叫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受伤或者如何……目光转动,却看到李持酒踢出的那把刀赫然没入了自己身前的名亲信胸口。
那人本也跟太子样,觉着侍卫重重,必然没有危险了,所以特意挡在太子跟前想要投机取巧地显示忠心,刚刚杨盤说那句话的时候他也笑的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