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忘了自己伤的厉害,大概也顾不得脸上什么表情了。挣扎了会儿便晕了过去。

  后来醒来,已经给送出了那府里,身上的伤也都上了药,包扎的妥妥当当。

  当时,李持酒以为那是他距离萧东淑最近的时候。

  直到后来……于侯府的罗帐之内,他对着那个自己以为是“江雪”的人,说出那些藏在心底的话。

  假如,他没有叶障目不见泰山,假如他那时候能将错就错些,现在就不至于如此凄惶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非常的感激那次少年的相遇,她如同仙女从天而降,说的那句话,对他影响至深,甚至永世不忘。

  正有些出神,旁边个声音说道:“她就是你放在心里的人?”

  李持酒回头看了眼旁边的俊朗青年,并没有避讳:“是啊。”

  “果然是个很难得的女人,真可惜。”青年的苗王扬了扬眉。

  “可惜什么?”李持酒问。

  苗王道:“可惜她还是嫁给了别人。”

  李持酒却摇了摇头,苦笑自嘲道:“你应该说,可惜她的心不在我身上。”

  不管他多情深如海,多搏命相待,东淑的心始终都是李衾的,这是他至为遗憾的事情,只要她稍微对自己动寸心,他也不至于只是伸长脖子看了。

  苗王瞧着李持酒愁郁萦绕的脸,却笑道:“其实要让她的心在你身上也是容易的,皇帝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以帮你。”

  李持酒道:“帮我?怎么帮?”

  苗王笑说:“你当然知道我们部族很擅长用蛊的,虽然我不太喜欢做这种事,但是为了你可以破例,我可以让她喜欢上你,只要你愿意。”

  李持酒心头巨震:这种法子他当然知道,当初他在苗寨惹上了个异族少女,那少女情烈如火,却恨他心不在焉,就要给他下蛊,多亏他知道其利害跑的快,只是在东淑身上用这种东西,他却从未想过。

  但他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错过了东淑,就是东淑不喜欢自己,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这简直就像是个巨大的诱惑从天而降。

  镇远侯府,后宅。

  昔日卧房前的那棵紫薇花树越发大了,地上落了厚厚的枯叶落花。

  李衾道:“好好地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

  东淑道:“待会儿就知道了。”

  她叫随行的小厮们在紫薇花树下的某处开挖,只是又吩咐叫格外小心些,大概小半个时辰后,底下终于看到东西。

  是个颇大的黑坛子,外头描着些古朴的花纹,林泉跟金鱼亲自动手搬了上来。

  李衾越发不解了:“是什么?”

  东淑笑道:“给你的。我几乎都忘了,前些日子才想起来,所以才恳求了皇上,许我再回来次,就是为了取这个。”

  “给我的?”李衾更是不解。

  这会儿金鱼林泉已经把那坛子擦拭干净了,也好奇地围着看,刚刚抬过来的时候觉着里头有什么在晃动,像是酒水之类,又不确定,只等主人亲自打开。

  果然李衾走了过来,他回头看了眼东淑,终于抬手将那坛子的外封打开。

  没有酒的气息,反而是股甘洌之气,李衾低头看了看,金鱼儿早机灵地取了个银勺子来递给他。

  李衾舀了勺,看着那清冽的水,放在唇边微微地尝了尝,忽然他回头:“这是……”

  东淑唇角含笑,正要回答,却有个声音抢先响起,道:“这是昆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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