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宝格上安放着各的古董玩器，琳琅满目，李衾的目光飞速扫过，终于，他看见了自己想见的。
李衾屏住呼吸，猛地上前步。
萧宪正等他回答，见他突然走近，便跟着转头看过去。
却见李衾盯着自己的多宝格上样东西，满面骇然。
“这是、什么？”李衾艰难地问。
萧宪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枚圆圆的铜镜。
他有些意外李衾竟会没头没脑的问这个，但也正好在李衾面前炫耀，当即道：“这个嘛，你当然不认得，这是汉时候的古铜镜，叫做四兽献瑞……”
李衾却已经抬手把镜子拿了下来，捧着道：“四兽献瑞？这里、怎么只有两只？”
萧宪放下那蝈蝈，起身把镜子夺了回来：“别乱摸！这可是稀世的宝贝，两只是因为这是对儿的！朱雀玄武，麒麟白虎，两面铜镜。是我识货，机缘巧合才得了这麒麟白虎的面，也曾苦心孤诣地派了不少人去找另面，赝品得了不少，真的却始终所获，想来未必还存在这世上，兴许是给那些不识货的乡野村夫或者知之辈随意的或毁或扔了……但不管如何，能得这面已经是难得的机缘了。”
他说到最后，掏出帕子把李衾摸过的地方仔细擦了擦，似乎觉着李衾的手把自己珍贵的镜子弄脏了：“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李衾心所想的却是在集市上的那堵几乎辨不出本来面目的古镜，他有些语声艰涩的问道：“这个镜子、东淑先前可是见过的？”
萧宪不悦地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当然见过，还说替我找另个呢……”说到这里，想到人已经不在了，不免悲从心起，抱着那铜镜轻轻叹了声。
李衾看着萧宪的动作，目光在古铜镜上扫过，又看向桌上的蝈蝈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