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衾道:“皇上是个可造之材。”
听了这句,李持酒皱了皱眉,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却又警惕道:“你别跟我东拉西扯,可造不可造我都不在乎,我回来也不是想听这些废话的!怎么还不到地方?你别耍花样!”
就在此刻前头的院门口有个丫鬟探头出来,眼看到他们,脸上便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三爷,侯爷!啊不对,皇上!”
李持酒盯着甘棠看了半天,见她身上穿着件粉的绸衫,那颗心猛地窜高了。
如果东淑真的出事,甘棠是不可能穿这样鲜亮颜的,且神情也没有半点悲戚。
“她呢?”李持酒屏息问道。
甘棠抿嘴笑,才要张口却又看了眼李衾,于是低头道:“请皇上到里头说话。”
李衾也瞧了眼李持酒,负手迈步走了进去。李持酒哪里等得及,早个箭步冲了入内:“姐姐,萧姐姐!”他的声音带颤,因为那个答案他还不确定,除非见到那个人。
此时他忘了避讳,只管喊“萧姐姐”,幸而李衾先前早有安排,这院子里并闲杂之人。
李持酒进了内堂,才向里屋转去,就听见“哇”地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他睁大双眼,隔着层帘子,竟法再迈动步。
只听里头有个声音响起来,轻轻说道:“他怕是饿了,抱到里间去吧。”
薄薄的帘帐挡不住那温柔动听的声音,对于李持酒而言,却如同天籁般,他还没有动,泪珠已经先滚落下来。
然后,那个声音又道:“甘棠,到底看见了没有?他回来了吗?”
李持酒低着头,动不动。
直到只纤纤素手从内将帘子搭起,似要出来,抬头,便跟他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