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酒听萧宪说完,便道:“萧尚书,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我可以吗?”
萧宪也听东淑说过,镇远侯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对萧宪而言这也不是坏事,天然张白纸,才更好挥画呢,像是杨瑞跟太子那种底子就坏到五颜六乌漆麻黑了的,就算是浆洗都洗不过来呢。
当下萧宪道:“谁也不是天生就会什么的,到底要摸索着学罢了。”
李持酒笑道:“只是我比别人都还要蠢笨些,倒要劳累萧尚书了。”
萧宪听他如此自谦,又如此动听,便微笑道:“不敢当,我自然跟魏书等各位大人商议,辅臣,帝师,还有太后也在,殿下很不必多虑,只安心养伤就是了。何况你本来就资质非凡,自然很快就会举反三,终有所成。”
李持酒问道:“萧尚书,你是故意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高兴吗?”
萧宪笑道:“想必我还不到要以阿谀谄媚侍君的地步。”
这日萧宪离开了养心殿后,只去交泰殿跟太后商议要东淑出宫的事情。
太后也很快答应了,消息就传了回来,说是东淑明儿就可出宫。
最着急的竟是太医们,毕竟李持酒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里多亏了东淑侍奉汤药,毫不讳言,李持酒如今恢复的这样快这样好,自然是东淑的功劳。
如今听她立刻要出宫,却不知以后如何,太医们悄悄地商议,想要去跟东淑求求。
毕竟李持酒的好歹也关乎他们的身家性命。
谁知他们在小声地窃窃私语,却不知李持酒的耳目最为出,虽然是养伤的时候,那本能依旧在的,早听见了。
当下药也不吃,也不叫太监扶着,硬是自己撑着要去找她,慌得太医们拦阻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