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道:“昨晚上,太后身边的嬷嬷过来看望过侯爷。”
太后对于李持酒真是上了心了,碍于李持酒身上的伤不宜挪动,若是能动,只怕太后恨不得把他弄到永福宫亲自照看呢。
东淑听了这个倒是不意外,但小阮巴巴地说,却让她疑惑了:“然后呢?你觉着不对?”
小阮道:“我也说不上来……那嬷嬷是奉太后的意思来看的,也没做别的,但是我总是、总是觉着哪里怪怪的。”
东淑眉头皱。
这若是别人听了,倒也罢了,毕竟谁敢怀疑太后身边的嬷嬷,何况太后满心为李持酒好,绝不会容他有失的。
但东淑很知道小阮的出身,她是杨瑞当初调教出来的得意的人,最擅察言观,洞察入微。
这就需要格外留心了。
这日太后早驾临,嘘寒问暖。
正太医们从榻上将李持酒扶着下地,让他试着挪步而行。
李持酒的腿上跟只手臂还挂着夹板固定着,走起来姿势有些怪异,他才走两步,便道:“把这些东西除掉吧!又不是铠甲,挂着做什么,跟棺材板子样!”
东淑听的刺耳,就不悦地看了他眼。
恰李持酒正在看她,目光对便笑道:“我说错了吗?这板子若再多几块儿就把我装起来了。”
东淑眉头皱的更深了,转头不理。
太后却非常宽容而耐心道:“你如今伤着,不要说这些忌讳的话。”
忽然甘棠走来,在东淑耳畔低语了句。
东淑见太后只盯着李持酒,便悄悄地先退了出来。
太后并没有注意,李持酒却多看了眼。
永庆宫门外,站着个人。她身着华丽的宫装,但是头发却有些蓬松凌乱,显得几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