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们给东淑略微整理了番,又说了几句吉利话,东淑便先将她们打发出去。

  她惦记着萧宪,只是她今儿偏又是个不能四处走动的人,便避开人对甘棠吩咐道:“你出去找之前三爷派来跟着我的那两个人,叫他们去打听。”

  甘棠略迟疑:“姑娘,兴许三爷真有事……不用过于担心。”

  “你去就是了。”东淑不等她说完便催道。

  甘棠去后,东淑看着眼前的红盖头,正有些发愣,就听见身侧有人道:“姐姐是在担心萧大人啊?”

  东淑惊,可又像是意料之,早知道李持酒不会这么轻易就走。

  她转头,果然见李持酒从拨步床的旁边探出头来,似怕她恼,还特意露出讨好般的笑。

  东淑看着他的笑脸,又扫了眼门口:“你为什么叫我姐姐?”

  李持酒大胆走出来,道:“你不是比我大吗?”

  江雪明明比李持酒要小上两岁,如今他居然这么坦坦然地叫“姐姐”,自然是认定她是萧东淑了。

  既然认定了,干什么还这么死缠烂打的,想到当初还没和离之前在萧府他那番令人记忆深刻的告白……又想起方才他说什么“比李衾还早”,东淑忍不住竟有些心心惊肉跳。

  她喉头有些干涩,不能出声。李持酒见她并恼意,他的耳目又出,早听出外头的人并动静,就大胆靠近她旁边。

  李持酒来到床边,嘴角挑,竟在东淑身边坐了下来。

  东淑转头看他:“你干什么?”

  李持酒道:“没干什么呀,我就是坐坐。”虽然是脸的若其事,眼底却流露出几许窃喜。

  东淑瞥了他会儿,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萧宪那里又不知怎么样,倒是没工夫跟他说些难以揣测的私情。

  当下问:“你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真的要嫁给李尚书?不要好不好。”李持酒悄悄地抓住喜帕的角,却并不用力,因另侧正在东淑的手里,这样看来,倒像是两个新人扯着红喜缎似的。

  “别说胡话。”东淑听他又提这个,不悦。

  李持酒这才低头:“他有什么好,都护不了你……”

  “镇远侯!”东淑不想听李持酒说及李衾的不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娶你啊,我说过了。”李持酒回答,眼神竟极为认真的。

  东淑窒息:“休要胡说,我也不想听这个。”

  李持酒道:“你不信,哼……要不是顾忌会伤着你……我早抢了人走了,何必这样。”

  从他出现到现在,多半都是小羊羔的乖样,此刻才露出点獠牙。

  东淑忍不住道:“侯爷不是喜欢江雪吗?怎么这会儿又移情了?不过也是,你的性子处处留情处处风流,朝秦暮楚也不奇怪,可是你找错了人,我不是侯爷喜欢的那些轻狂人,我也不喜欢轻狂如你似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铁了心跟你和离了。现在既然刀两断,大家彼此干脆些不好吗?”

  她本不想在今儿提着些的,又实在忍可忍。

  李持酒听她说完,揉着手掌那厚密柔滑的喜帕缎子:“谁说我喜欢江雪了?我跟你说的?”

  “那天晚上……”东淑打住,只道:“你自己说过的你都忘了?”

  李持酒歪头看她:“那天晚上?”他眉峰动:“哦,你是说那次……”

  然后他像是了悟似的笑了起来:“姐姐,你明明是很聪明的人,怎么聪明世糊涂时呢。”

  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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