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的这些人老早就看见了镇远侯在这里,只是不敢吱声,又听他跟萧宪说了话,越发不敢来招惹,便由得他去了。
李持酒走开,身后乘云跟名侍卫牵着马,缩着脖子跟在他身后,眼睁睁地看到他走到了萧府的侧角门,抬头往内看了会儿,却并不动作,只仍低头走开。
谁知走了半天,又转过身来,重回到角门出徘徊。
这样来来去去,地上本来铺满雪的路都给他猜出了条小径。
乘云实在看不下去,便跑到萧府门房处借了把伞回来,追到李持酒身后:“侯爷……咱们还是回去吧?要不然您真的要见谁的话,咱们就正经的去门房上说声就是了。”
李持酒看了他半天:“说有什么用,你以为说了就会见吗。”
乘云嘀咕道:“那总得有个答案,比您在这里干等着的强,这风雪越发大了,就算身子好也架不住这样折腾,何况之前又毒又留伤的,如何使得。”
乘云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只是李持酒并没有想听得意思,反而推开他:“别烦我!”
萧府门房里的人都看傻了,本以为镇远侯呆会儿就走,谁知半个时辰过去了,人仍旧还在,已经有按捺不住的入内禀告了萧卓。
萧卓闻讯很是诧异,又听门上说镇远侯并没有来拜会,更加摸不着头脑,虽隐约猜到或许跟“江雪”有关,但……这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
正犹豫要不要请他进来说话,那管事的又道:“老爷,三爷临出门前曾吩咐,叫不许理会镇远侯,也不知是何意思。”
萧卓听了这句,思忖半晌,便打消了请李持酒入内的念头,只叫人紧密盯着他。
地上的雪,很快已经能没过人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