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知道了,我听您的。”

  她说了这句又试探着对皇后道:“母后,虽然李衾在军的威望很高,但是他、他不像是那种有野心的乱臣贼子,父皇、该是多虑了吧?”

  皇后冷笑道:“谁知道呢?他现在看似老老实实的,他底下的人呢?李府跟萧府的人难道都条心?上次你父皇安插了你外祖母家的人进兵部,还几乎给他们排挤的不能立足呢,常此以往,未必不生意外,所以自古以来帝王虽然重用能臣,可那些势力盘根错节,掌握兵权又功高震主的,有几个有好下场?”

  公主沉默良久,才又叹了口气:“是,女儿明白了。”

  李持酒出宫之后上了马车,盘膝静坐,缓缓调息。

  不知是不是余毒还没有全消,心头时不时总有些冷冷的,像是冷峭的寒风吹过心尖,极为难受,又想到方才跟燕语的对话,简直雪上加霜。

  他运气调息了几次,身体才又热了起来,觉着好多了些。

  路回到侯府,乘云很担心的问:“侯爷脸不大好,不如先回房叫太医看看吧。”

  李持酒本要先去苏夫人上房的,闻言心头动,朱家母女就在府内,此刻自然在太太那边。

  于是道:“也好。你只去告诉太太声,说我先歇着,稍后再过去请安。皇上赏赐的那些东西你也拿过去,让太太喜欢什么就留下。”

  于是乘云先扶了李持酒回房,叫了太医来诊看,才又先去苏夫人上房请安回禀。

  上房之,朱家姨妈跟若兰姑娘正同苏太太说话呢,因也听小厮说了李持酒回来,所以正也翘首以待。

  乘云进内行礼,按照李持酒交代说了。苏太太忙问:“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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